奇葩听罢,只觉得如癔生气的未免太莫名其妙了,她本来就是个还不满十四岁的小宫女,就算是受了委屈嘟一下嘴,那也是很正常啊,谁让她的唇形本来就是这样,哪怕她不嘟嘴的时候,只须稍稍撅一下,都会给人一种嘟了嘴的错觉啊。
可这个娴贵人,她在说什么,她居然说她这是在学她嘟嘴,还想趁机勾引皇上?
天知道皇上连娴贵人这样的女人都肯要,那品味是得有多差啊,再说了,现在皇上可老了,她才看不上呢!
于是奇葩把心一横,她气得直哭,当即推开了想要护着她的大力,直愣愣的冲到了如癔的跟前:“娴贵人,你究竟是在说什么鬼话?你以为旁人都像你这样吗?明明是个老太妃的年纪,却每每要装作一副小女孩的模样,成日里你嘟着难看的嘴,还特意缝着线显摆好看,实际上难看死了,就像个破布娃娃一般到处像鬼一样晃悠,你去问问这阖宫上下有哪个不讨厌你!”
大力赶紧上前一把将奇葩的嘴给捂住,“奇葩,你可别再说了!”
谁知奇葩并不领情,她干脆就豁出去了,“你别管我!
今个儿我偏偏要将话给说完喽!
凭什么娴贵人就可以这样冤枉我?她自己不受宠,就嫉妒旁的女子,不论是谁在她的眼里,都是在勾引皇上!
可皇上又不是她一个人的,皇上根本不喜欢她,她又凭什么霸占着皇上!
你难道还看不清楚娴贵人此人的低劣品性吗?只要是在她手底下做事的宫女,不论是谁,她都不会让那人有什么出头之日的!”
如癔被奇葩这样猛然一戳破了心思,她脸上顿时阴沉了起来,随后更是语气森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
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奇葩哭得不成自抑,反正她在如癔的心里早就已经成了勾引皇上的标签,若是按照如癔的性子,只怕是从此她再也不想过安稳日子了。
反正都是一堵南墙,她还不如就此豁了出去,也不能平白的委屈了自己。
可若是如癔真要为难她,大不了,她就去求皇后,或者是皇贵妃娘娘做主!
“我难道说错了吗?你自己没本事,又当又立的,得不了皇上的圣心,每每还要给皇上甩脸子看,也不知道是不是仗着自己多如九命猫,最喜欢抗旨不遵,这样皇上都没有弄死你,皇上可真是窝囊极了!
还有你分明知道嘟嘴装可爱,可别人说你嘟得不好看的时候,你为何屡教不改?你就是个……啊……”
奇葩越说越激动,她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大力及时给了奇葩一巴掌。
“赶紧住嘴吧!
你小命还要不要了?你身为宫女,哪里能以下犯上,顶撞宫妃?”
大力一副后怕的样子,她生怕如癔会因此惩罚奇葩,毕竟在如癔的眼中,她们这些小宫女,就是个死了便可以随时更换的炮灰。
奇葩脸上逐渐讽刺了起来,“我会怕她?一个只会窝里横,胆小如鼠的狗东西!
哦不,说她与鼠辈狗子相比,都是污辱了可爱的鼠儿和狗儿,她不配!
这个娴贵人,我呸!
她做的以下犯上,不分尊卑的事情难道还少吗?她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她分明不是皇后,却每每以皇上的正妻自居,真是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