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新嫁娘第二日就给房门落栓的,小姐不想着去把王爷请回来给那楚侧妃一点颜色看看,怎么还能在这儿闲坐着叫旁人看了好戏去!”
一听房门落栓这话,瞬间急了的小雅只道陆清微脑子没坏吧,这好脾气也要看用在什么时候。
这会满府上下都人都在等着看好戏呢,陆清微要是真的落栓,那岂不是叫满府上下的人以为她怕了一个楚云溪。
当家主母怕一个侧妃,岂不是笑话!
“满府上下的人说不准也在等我去给楚侧妃一点颜色看看,好编排我悍妒成性,说我不能容人,左右王爷不是已经去了,我操那起子闲心做什么!”
“好了,你这小丫头,先别为我操心了,我有分寸的,这点个道理还是懂的!”
见小雅如今急到跳脚,陆清微亦不好多做解释,只让她别担心,这不是还有萧绎帮着自己冲锋陷阵么,等明日她在亲自去看看就是。
这会自己要去去了,岂不是打乱了楚侧妃早盘算好的戏码,让她那戏唱的不完美了,怪难为人的。
摸了摸小雅的顶,陆清微只让小雅消消气,自己心里有分寸,清楚明了着呢。
说完,她随手拿了一本杂书歪在了身后的软枕上当下翻看了起来,当真是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手中的杂书上头,一点没有分神……
景平苑内如今乎异常的平静,叫等着看热闹的每一个人都有些摸不着头绪,王府上上下下谁都想摸清一下这位王妃到底是个脾气,可这会这么看着,这位王妃俨然是一个没脾气的。
景平苑内的无比平静同紫西苑不曾停歇的嘈杂,形成了一种极为鲜明的对比!
此刻的紫西苑,入耳便是声声的啜泣之声,那声音叫人听着便觉得格外的心疼……
“娘亲和弟弟都不能出事啊,父亲,父亲,您别把儿子送走,儿子想留在这里照顾娘亲……”
床榻一旁,四岁多点的大公子萧佑宁紧紧的抱住了萧绎的大腿,眼泪鼻涕挂满整个脸颊,俨然是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哀求着萧绎别把他送走。
而床榻上才刚经历一副惊魂模样的楚云溪,只手捧着肚子神色恹恹到一言不,脸色苍白的模样,倒真是一点都不像装的。
“许是侧妃吃了些不洁寒凉之物,这才造成胎气不稳腹部绞痛,暂且先吃上两副药稳一稳胎向,这些日子还请侧妃少思少动,切勿忧思过重才好!”
借着萧佑宁哭诉的当下,已然为楚云溪行针把脉稳定胎气之后的大夫,亦从一旁站了起来,只让楚云溪心要往宽了放。
话中的少忧思,更是有意说给萧绎听得!
若萧绎真的让郑咏娴带走自己的孩子,那她势必会忧思,忧思过重伤及自身,便会损了自己腹中的孩子。
楚云溪如今就是拿着自己腹中的孩子做要挟,不让人把宁儿带走,不叫任何人占了自己的便宜。
尤其还是叫郑咏娴这个贱人占了自己的便宜!
“行了,往后得空便好生照顾你的母亲,别让你母亲再添烦恼!”
有大夫如今一句话,萧绎自然不会再动宁儿,让宁儿跟了郑咏娴去。
原刚才拿宁儿做笺子也是为了让楚云溪能够有个教训,如今教训都给了,楚云溪又这么作践自己,萧绎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没打算在同楚云溪继续计较下去。
萧绎叮嘱宁儿的这一句话,让楚云溪同宁儿这对母子喜笑颜开,宁儿擦干了眼泪鼻涕,抱住了自己的亲娘,格外亲昵的喊了一声“娘……”
萧绎却在母子二人格外欢喜只道目的达成的时候,又添了一句“明日之后,你搬去丽景苑中住着,我会去翰林院为你物色一个最好的师父,你每日同师父学认字学规矩,空出半个时辰来陪伴你娘亲,你长大了,该知事了!”
不去郑咏娴处却直接单独搬去府中一处独居,萧绎这话让这会的母子二人俨然像是被魇住了一般。
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瞬间没了,宁儿这当下,委屈的再一次憋足了眼泪,就想喊“娘……”
可这一声“娘”
却让楚云溪一个眼神给直接收了回去,卡在那当口,不上不下的!
“父亲都是为你好,一会让张嬷嬷她们为你收拾好了东西,让她们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