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萧绎的一番话叫此刻的孔贞像是瞬间被猫咬住了舌头一般,这当下根本说不出话,也不知该如何的应对。
尤其是当萧绎犹如利剑一般的目光对准着自己的时候,她整个人后脊梁骨都已经立了起来,步子都在忍不住的后退。
她原本还想张嘴解释一句,可不想萧绎处已然是破罐子破摔,把她的那点糟烂模样在此刻尽数说出,一点面子都不曾给,半分脸面也不曾留。
“水往高处走人往低处流,这是人之常情,本王能够理解,毕竟孔姨娘青春少艾,自然不愿意虚弱年华,把那么美好的大好青春放在一个庄子上……”
“不过……本王这里有几句话要同姨娘好生说一说,姨娘想要爬高位,那是姨娘你自己的事,莫要来本王的府上,也莫要去到了陆府,你有多脏,这世上除了清微,怕是都已知晓,所以……”
所以今儿萧绎便把这警告放在孔贞的跟前,给孔贞明明白白的摆在这里,还请孔贞自己好自为之,别扰了陆清微的安宁,五王府里的王妃不需要一个总要将其置之死地的人在她跟前终日里的晃荡!
至于孔贞打算如何能够夺回唐远清的心,那是她孔贞自己的本事,陆府对孔家母女已经是仁至义尽,陆清微更是对她没有一丝的亏欠!
既然孔贞想法设想的回来了,又想方设想的还想来招惹陆清微,那么往后,孔贞的身边萧绎就会派人十二个时辰不离的看着。
只要孔贞敢动陆清微亦或者是陆府上下一根汗毛,那么孔贞就要小心自己满身的骨头,萧绎这人说到做到!
孔贞听完萧绎那话,这脸早已经成了灰白的颜色,那脸难看到了极致,整个脑子都是空空荡荡的那一种……
其实早在来王府之前孔贞就曾想过陆清微或许已经知道了某些事情,故而才对自己不管不顾。
只是她不曾想到的是,陆清微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倒是这位五王爷竟然如此护着陆清微,把陆清微当成了手中的珍宝。
这样一个举动,在此一刻又一次叫孔贞心上酸,不为旁的,就为陆清微自幼是叫人捧着宠着的。
在家时,陆清微是陆府上下人人手里头的宝贝,出了陆府嫁了人,陆清微又成了五王爷的宝,对比着自己从水深火热之中爬出来的那种苦痛,孔贞如今这心上着实的不好受,总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
这心上就像是叫人针扎了一样,越是瞧见陆清微过的好,她这心上就越的嫉妒,这个弯儿她就过不了!
可看着萧绎此刻冷厉到极致的样子,目光又似如利剑一般的样子,她心上不由一颤!
一想到自己如今势单力薄,在这京城里除了抓住太夫人这么一个救命稻草连半点势力都没有……
加之人人都知道自己因为宴席上的那件事,陆府已经脱离了同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她现如今就是个连寒门女子都不如的侍妾,真要是同萧绎硬来,她怕是怎么死的都未必知道!
原她还想着,若是陆清微不知道自己从前所做的事情,自己还可以借由陆清微这位五王妃,狐假虎威的做做样子,现下这个法子是行不通了。
萧绎对自己充满着敌意,就这样子她自然什么也做不了,怕是连靠近陆清微都不行!
“从前的事情原是妾身猪油蒙了心,还请王爷原谅,往后妾身一定改过自新,再不会行差踏错,还请王爷给个机会,放妾身一条生路,说到底妾身也就是想求一个富贵……”
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孔贞如今直直的跪在了萧绎的跟前,只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不是,自己已然知错,还请萧绎手下留情不要和她这么一个微贱之人计较。
一口一个错了,更是说道着自己就是被利欲熏心蒙了眼睛,可惜这些哄人的话,在萧绎这儿半点用处都没有。
一声冷哼的萧绎只让孔贞把这点话给自己停了,而后只道“是否是只求富贵,还是想看人低贱似如烂泥,心有不服想将人踩在脚底,好出一口气,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些话,你原用不着同本王说,就算是同本王说了也没用,你自己好自为之,往后这王府你也不必上门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修成的精,何必在他这个祖宗跟前装腔作势,自己既把话摆在这儿了,孔贞只管听着照做就行,他不吃那种惺惺作态的那一套。
“话既摆在了这里,你只管听着就行,回去之后该怎么说怎么做,全然看你,你是要跟在太夫人身边还有三分希望,还是想连庄子上都回不去,直接一个破席子裹了去乱葬岗,你自己选!”
管事的找到了那一把小叶紫檀的鸩杖已然交给了萧绎,萧绎脸上半分好颜色都不曾有,直接塞进了孔贞的手中之后,给了她最后的一句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