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她看他一眼,转身要走,没有要帮的意思。
昨夜的账她还没算呢,凭什么还要听他的话。
魏砚横臂挡住她,不禁看向他含过的耳珠,眼里挂笑,“我害怕。”
沈瑜卿一怔,惊异地朝他看过去,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也会怕?恐他连害怕二字都不会写。
“怕你找别人。”
沈瑜卿想绕过去,又叫他拦住,“你肯将这珠子给别人?”
他眼朝下,看她雪白的颈。
沈瑜卿自然不肯。
“跟我进去。”
魏砚朝那头抬抬下巴。
沈瑜卿不动,他咧了下嘴,“等着我用弓虽?”
王八蛋!
…
地下架了梯子,说是梯子,其实是在墙角用铁棍横插,支撑出来足以爬行的架子。
魏砚将刀别在腰间,屈腿单手撑地向里看,“等会儿我先下去探路,探完路再回来接你。”
沈瑜卿没说话,魏砚便当她听到了,许是还憋着气不愿搭理他。
他一腿伸向里,腰身前弓,两手攀住铁棍,利落得爬下去,像一只迅疾的豹,洞下幽深,看不到底,很快没了他的身影。
沈瑜卿小时候爬过树,这梯子对她来说不难。
洞里已通过风,却依旧潮湿气闷,地界不大,一眼可望到头。
里有瘴气不可点明火,魏砚眼力好,黑暗并不能妨碍他。
巡视一圈确定没什么机关危险后他才回入穴的洞口,却见她已经下来了。
“不等着我去接你?”
魏砚上下打量确定她无事后问。
沈瑜卿拍拍袖口沾上的土,“用不着。”
这话莫名的熟悉。
当初来上郡时,她问,“你怎么不坐马车?”
他说,“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