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走后不久,他身边的王公公便将聂晋喊走。
聂宏山没有被传唤,仍在真武殿外等候。
留下聂清欢一人在这殿内。
皇贵妃此时已被人搀扶起身,她从容不迫地整理好衣物,恍若她仍是这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
见皇贵妃下来,一旁沈家父子二人这才反应过来。
沈元白更是跪趴在皇贵妃脚下,哭着喊着:“姐姐,你救救我,我不想去那破寺庙。”
那真武寺里住的全是一些和尚,吃斋念佛的,他这从小锦衣玉食的贵公子如何能受得了。
可如今,陛下已下旨,沈元白的事已是板上钉钉,就算是贵为皇贵妃,她也无法让陛下收回旨意。
皇贵妃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弟弟,要不是看在二婶的面子上,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为沈元白擦屁股。
如今因为一个沈元白,二叔不仅官降半职,她这个皇贵妃恐也有波及。
沈兮柔前所未有的失态,抬脚将沈元白踹开,冷冷地看着沈元白,“陛下已经给我们沈家脸面了,你要是不想下大狱,这半年给本宫安分点,要是再让本宫听到你在外出什么妖折子,别怪本宫不顾血脉之情。”
随后沈兮柔又看向一言不发的沈自如,怒声:“二叔,这将军之位您要是干不了也好早早让位,我看您还是适合跟我那父亲一样,在家安安分分,寻花问柳。”
沈自如一听这话,连忙否认,“兮柔啊,这次是二叔的错,待回到家中,二叔定和二婶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
一旁聂清欢看戏也看够了,准备离去,却被沈兮柔叫住。
“站住,本宫允你走了吗?”
聂清欢回头,指了指自己,一脸无辜,“皇贵妃是在说臣女吗?”
沈兮柔盯着聂清欢没有说话,但那表情显然就是在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