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应做之事,却又不得不做之事。
那为了责任可以什么东西都舍弃吗?
嗯……
“好黑……”
朔咛的身体被荆棘给绑住,话落后,荆棘却又长了几分,也把他缠得更紧了些。
朔咛的眸色暗淡,整个人没有丝毫的生气,仿佛这只是个没有灵魂的躯体,缠住他的荆棘如同锁链一般,让他无法挣脱,也不可挣脱。
世上何来那么多的身不由己,身在危险之中,你也只能迎难而上,没有目的的前行,只知道自己还不能死。
两百年,朔咛并未体验过真正所谓的温暖,父王忙着魔界的事不会见他,母后严厉又让他不敢靠近,其他人……怕他、惧他也畏他。
所以,何为温暖?何又为光明……
“子衿……”
清幽的声音传入了朔咛的耳中,朔咛微微抬眸,只见荆棘被流宁剑劈开,而清幽一手抱着小朔咛,一手持剑的向他这边走来。
小朔咛从清幽的身上下来,哒哒哒的跑到朔咛跟前,双眼强忍着这眼泪,道:“白!
痴,笨蛋,傻子,蠢货……这才不是你一个人的身体,这还是我的,我还要回去救父王母后,还要回去救橘子,还要见师尊……”
朔咛:“……”
我绝对不会承认这是我自己。
流宁剑消失,清幽伸手揉了揉小朔咛的头,小朔咛一瞬间就哭了出来,抱着清幽不准备放手了。
“子衿,这才一会儿没见,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清幽伸手轻碰朔咛的脸,荆棘在一瞬间竟化为灵力消失了。
“师尊,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朔咛伸手抓住清幽的手,清幽的手很温暖,温暖到朔咛心中最冰冷的地方,一瞬间有些莫名的酸楚。
清幽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小朔咛的背,道:“把还未告诉他的说出来吧。”
小朔咛蹭了蹭清幽后,睁着一双哭红了的双眼,看着朔咛,一瞬间空间发生了变化,又变成了他们第一次看的场景。
待小朔咛离开后,慕容素拿着小朔咛的字画,走到书案前,想看看小朔咛究竟写的是什么东西。
看见书案上翻开的书本,慕容素愣住了,书本上只有两个字:父王与母后。
慕容素抿了抿嘴,一瞬间眼睛红了一圈,像是被小朔咛的笨拙气笑了,声音颤抖道:“真的是……”
真的是……让人出乎意料。
“想不到夫人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真是让为夫意外。”
朔若寒从窗外的树后站了出来,双手撑着窗沿,对慕容素道。
慕容素伸手拂去眼角的眼泪,对朔若寒道:“在树后藏多久了?魔界的事办完了?”
“这是自然。”
朔若寒双手用力,翻进房间,走到刚才小朔咛所坐的地方,拿起书案上翻开的书,看着翻开的那一页,又看了眼慕容素手中小朔咛写的字,顿时笑弯了腰。
“有什么好笑的?咛儿第一次练字,你还笑话他,有你这么当父王的吗?”
慕容素不满朔若寒的笑,皱眉冷声道。
“是是是,为夫的确不应当笑话咛儿。
可是,为夫从他进入书房开始便在树后站着了,看他练字时信心满满的模样,为夫还以为他会写的比这好,却想不到会是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