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可见这世道,奴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们家沈公子那般人物,奴才高攀不起,先告辞。”
金玉抬脚开溜。
马场暂时是不能回去的,免得遇到绿微。
最好换条路线,这样也不会遇到宋固。
但,去哪里是个问题。
陆明叫住她,换上了冷淡的脸:“说正经的,我家爷有事和你说。”
居然嫌弃他家爷……还指望他陆明有什么好脸色?
“?”
金玉看着陆明风云变幻的脸,不敢多问,谨小慎微跟在他身后。
这是金玉第一次到沈浪的房间。
他的房间布置很宽敞,一桌一椅子,茶几幔帐都是简单式样,方方正正,摆放整齐。
物件虽少,但能看出来价值不菲,寻常人都用不起。
看来沈浪家世非富即贵……有浪荡的资本。
打量一圈,金玉的目光终于落在沈浪的床上。
沈浪坐在床上,上衣脱了,大夫刚刚给他清创完毕。
烟灰色的幔帐将他的脸遮了一部分,金玉只看得到他满是汗水的下巴,以及露出来的膀子。
他腹部有一道伤口,血把衣衫都染红,绽开的口子随着呼吸起伏,仿佛有生命的怪兽。
金玉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咬着牙往外退。
真不知道沈浪这些日子出去是做什么,竟然这般遭遇。
下巴指着金玉,沈浪对一旁的陆明使眼色,问他怎么把这个女人弄来了。
陆明撇过脸,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老大夫拿了一根针,在烛火上烫过几遍,给沈浪缝肚子。
金玉站在一旁,看着都腿软,恨不得闭着眼睛。
沈浪竟然能忍住,咬着牙一声没吭。
沈浪哪是忍得住?实在是不想在女人面前喊疼,面上风轻云淡,实则床里边那只手抓被子都快抖抽筋了。
针从肉里过,还挺爽快。
但是线在肉中梭,那可真是分秒难忍!
就怕老头的手抖。
一盆的血水,把藏青色的床单都染深一大片。
大夫缝完了,要去出去净手,便让陆明帮着给沈浪涂药、缠纱布,他待会再来看看。
陆明却借口有事,把手中的药和棉棒塞给一旁的金玉:“你帮爷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