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死狗一只,就这样德行也敢跑来撒野。”
那个小胡子道。
“万哥,我看直接宰了他吧,反正我们是在自卫,有刀在这,警察那边也好说话。”
万申摆了摆手,“算了,就这么个草包量他也闹不出什么事来,把他给丢到街上就行了。”
“妹妹——”
我半昏迷的时候,口中还念叨着。
万申看了我一眼,“以为你是废物,吃了亏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没想到你胆子还不小,念在你今天跑来这的勇气上我告诉你,你妹妹已经被一个t商包了,估计现在已经在在t91吃香和辣了,其实这样多好,要是你妹妹还跟着你这穷鬼得受多少罪。”
说到着他又摇摇头,“你欠我那二十万的利息就拿你妹妹顶了,我们以后互不相欠,但你要是再跑到我场子里闹事,嘿嘿,就先准备口棺材吧。”
说完他挥挥手,几个人走上来,一边冷嘲热讽,一边把我拖到街上。
我的脸贴着冰冷的石青路面,嘴角口鼻的血与眼泪一齐奔腾而下,路上的车见前面路面躺着一个死人,不得不绕开我走,以致在街上造成了不小的交通堵塞。
后来一个环卫工人把我从街中央拖到路边,并给我盖上一件破棉衣。
是生的意志,还是对死的不甘?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到地下室,反正当自己爬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瓶没开封的安眠药。
我倒出一把雪白的药片,用空洞的眼珠看了半天,咬紧牙,把手放进喉咙口处,一把药片纷飞的跌进我的食道,大概这一下吃的太猛,空空的肚子忽然反上一股苦水,我把药片又都吐了出来。
一阵猛咳过后,我的胃几乎都被吐了出去。
胃中翻腾过后我又忽然嘿嘿笑起来,并不是疯了,这笑是源于内心对自己嘲笑。
是的,在人生已逝的27年里老子从来没做过一件无愧于天地,有昧良知的事,我应该算是一个好人,不是么?但我的人生就如以前看过的电影《英雄本色》的台词一样可笑,‘你以为好人就会有好报么?’呵呵,好人的确没有好下场,他们没有办法保护自己不被坏人鱼肉。
我决定暂缓自杀这个想法,来到浴室用湿毛巾擦去脸上的血迹,看着镜中满面乌青,满身伤痕的自己,一股无以抑制的怒火涌上心头,为什么我要做好人,坏人坏事我一样会做!
我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生锈的电工刀,又把一卷废旧的电线割成数段放进口袋里。
接着我到商店买了盒香烟,用微颤的右手点燃。
这是我有生以来吸的第一支烟……
暗淡的天空愁云满布。
我躲在街角的一跟电线杆后面,一股如沙砾般粗糙的烟雾从口中喷薄而出,刹那被北风撕扯的千丝万缕,消散贻尽。
我很满意自己的表现,看来对刺鼻的烟草味自己已经开始适应了。
在连吸了两口后,我的喉头忽然又是一紧,看来是香烟产生的延迟效应。
感到喉咙里好象卡着什么东西的样子,咽不下,也吐不出,我难受的趴在地上,顺手抓起一把夹杂着煤灰的雪塞进嘴巴。
一股冰凉顺着食道撞进胃里,这才感觉好了一点。
一双高跟鞋在雪中踩出沙沙的声音,我抬起头目光刚好接上高跟鞋的主人。
那是一个身着皮装的风情女人,俏丽的睫毛,鲜红欲滴的红唇向我散一股诱人的妩媚,而她冰冷的面孔,警惕的眼神则显出其凌然不可侵犯的神圣。
那女人的眼睛与我对视了下后就漫不经心的转过头,眼角的余光分明露出鄙视的神色,那似瞥非瞥的情形似乎在对我说,‘你很低贱。
’怒火腾然在心中燃起,心中暗自骂道:“跟老子装毛,你她妈真以为自己比别人高贵啊。”
我狠狠把烟辗灭,借着朦胧暮色的掩护,偷偷跟上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