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个夜晚,公子灵的模样清晰浮现在越潜眼前,他的一颦一笑,他的声音,他身体传递的温度。
这人,是越潜的软肋。
一年前的抉择,使越潜最终走向与融国为敌的道路,再见时,两人已经是敌人。
隔着一条溪,昭灵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个瘦高的刑徒身上,这人背着装矿料的大背篓,沉重的矿料压在他肩上。
这名刑徒似乎因为太累而停下脚步,监工的过来驱赶,他才低着头,迈着吃力的步伐,继续前进。
烟雾之中看不清他的模样,昭灵不清楚自己为何在意,不过是无数刑徒中的一员罢了。
“一群懒鬼,惯会偷懒,还不快往第五作坊送去矿料,要是耽误工事,老子挨训你们也别想过好日子!”
监工挥舞鞭子,一路骂骂咧咧,驱赶这些干重体力活的刑徒,他口中说的是云越语。
一个越人监工,扬起鞭子欺凌比他不幸的族人。
哪有什么好日子,已经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还能滑落向哪去!
刑徒中有人恨得咬牙切齿,有人默默忍受,越潜清楚在沉默之中,是长年累月积压的怒火,当怒火点燃时,必将吞噬一切。
昭灵跨过一座木桥,来到溪南,他前来溪南时,越潜正好被监工赶往溪北,两人没有碰面。
前方便是一处烧炭场,烟雾越发浓烈,熏得人都要睁不开眼睛,卫平劝道:“公子请回去吧,每座作坊都差不多,这一路也走了五六处。”
“咳咳。”
昭灵发出一阵咳嗽声,他望向浓烟的来源——一口烧炭的大土炉,土炉旁有几个干活的刑徒,其中还有个矮小的刑徒,是个幼年的孩子。
昭灵唤道:“郑信。”
对方立即上前来,毕恭毕敬听候差遣。
昭灵问:“冶炼场未成丁的孩子有多少?”
郑信擦了把脸,浓烟熏得他落泪,回道:“未有统计,不多就二三十个吧。”
一路走来,昭灵看见的就有十多个孩子,未看见的肯定不少。
昭灵收起丝帕,抬起头,朗声道:“冶炼场如此恶劣,我等皆是大人,都难以忍受,何况是幼孩。
即日起,将未成丁的刑徒送往织坊,将年过六十五岁的老者释放。”
早料到公子灵这一圈走下来,会有指示,郑信应道:“是!”
织坊都是女刑徒,小孩有人照顾,干的也都是轻活,而且至少不用在毒雾弥漫的冶炼场受煎熬。
“本不该有刑徒,这是弊政,日后必须废除。
这些人,这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没有罪过,不该遭受这样的刑罚。”
昭灵背着手,喃喃自语。
他远眺西面,烟雾迷眼,望不见那座开着紫花的紫铜山,紫铜山上有刑徒七千余人。
卫平默然,郑信错愕。
昭灵道:“回去吧。”
冶炼场的情况,他已经都了解了,从郑信的讲述中,从亲眼所见中。
公子灵终于肯离开冶炼场了,郑信舒口气,这一趟走下来,他喉咙疼,眼睛流泪,很不舒服。
一行人拥簇一名十分年轻的融国贵族离去,等这些人走远,待在烧炭场里的彭震才出声:“怪哉,这人到底是谁?”
这个融国贵族,看起来也就弱冠年龄,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连孟阳城的管理者郑信在他面前,都谦卑地像名仆役。
阿宝问:“彭叔,那个穿漂亮衣服的大官说什么呢?”
昭灵说得是融语,阿宝只听得懂云越语。
彭震拍拍阿宝的头,回道:“小娃娃,你以后得去织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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