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冬梅扭头透过窗户看着娘走出了院门,她才回过头来,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先前还和杨磊落生着气的,因为杨磊落和楚二丫在一起的那件事儿,小脸就立刻沉下来,问道:“你不是在和楚二丫在一起吗?干嘛还来找我?”
杨磊落还以为经过先前的那一阵子从未有过的亲密,那件事已经被消化了呢,没想到她还没有忘记,就苦着脸说:“我们在一起,可是也没干啥啊,我们是在谈正经事儿啊!”
冯冬梅当然听到了杨磊落和楚二丫的说话内容,也觉得没啥太出格的,但她还是不能接受他们两个经常接触,就说:“那也是正经事啊?她嫁不嫁孙大包的,找你说啥?你是她什么人?你那意思还不想让她嫁给别人呗,你想娶她咋地?”
“冬梅,你咋一说话就这样歪呢?我啥时候有想娶她的意思了?我们从小都是一起长大的,她来我家村们,说点什么,有啥大惊小怪的啊?”
“那她为啥不去别人家窜门,单单去你家窜门,就找你说她的私密事儿?我咋一去你家就遇见她在呢?你们接触该有多频繁?你能说这很正常吗?”
冯冬梅质问的似乎也有理有据的,昨天她找杨磊落遇见楚二丫借书,今天又遇见她说婚事,那么自己没有遇见的时候,他们是不是经常在一起?
杨磊落当然也有他辩解的理由,说:“楚二丫她想去你家,可是你会搭理她吗?像她这样成分的人,去你们那些贫下中农的家里,都不如去个狗那样待见,你们根本不拿她们当人!”
“凭啥拿她们当人?她是坏分子的女儿,是四类崽子,是我们的阶级敌人,我们会和阶级敌人同流合污?”
十六岁的少女,说这话的神色倒像是个爱憎分明的革命斗士一样。
杨磊落简直是拿她无奈,说:“你咋总把大人这一套挂在嘴上啊?她们虽然是四类分子,但他们也和我们是一样的人,我和楚二丫的接触,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和你所说的阶级是不沾边儿的!”
“怎么不沾边儿了?那是两个对立的阶级,能融合到一起吗?亏你还是大队支书的儿子呢,一点阶级觉悟都没有。
在这一点上,那个曲勇都比你讲原则,你看他总喜欢招惹女孩子,可他从来不去搭理那些坏分子家的闺女!”
杨磊落听她竟然赞赏起曲勇来,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有些火地说道:“看来,你挺欣赏曲勇了?你们之间真有志同道合的地方,难怪他总缠着你呢。
既然你觉得他有阶级觉悟,你们又有共同语言,那你就找他去好了!”
冯冬梅见杨磊落生气了,自觉不该提曲勇,就急忙缓和语气说:“谁说我欣赏他了?我就单指对待坏分子这件事上,他总缠着我,你见我搭理他了?还不是每天赖皮赖脸地去搭理你?都惹得你这样烦我!”
冯冬梅当然知道自己的心里有谁,她一来真的喜欢杨磊落,二来他是大队书记的儿子,自己的爹娘都巴不得处成她和杨磊落未来的婚事儿。
杨磊落是来哄她的,不想因为一句话再激化,而且他知道她根本不会喜欢曲勇的,刚才只不过是拿他来刺激自己,没必要在意的。
他急忙走到她跟前,又勾住她的脖子,说:“我永远不会烦你的,你才是我的媳妇呢!”
冯冬梅也没有接茬再纠缠那件事儿,显得可怜巴巴地说:“反正你自己掂量办吧,人家那些私密都被你给摸了,已经是你的人了!”
杨磊落更加搂紧她,在她耳边说:“不过,我还没摸够呢,还想摸!”
那个时候杨磊落突然有了一个冲动的想法:如果真的把她变成自己的媳妇,那以后彼此就不会猜疑了,想着就很淫邪地眼睛瞄着她裙子下面的两条白腿,确切点说是想象着大腿根的那个地方。
“讨厌鬼!
你除了摸,还想干什么?”
冯冬梅娇嗔地叫了一声,却是投进他的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