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提着包出了大门,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西北风“呜呜“地刮着,声音忽高忽低,忽长忽短,时而像哨子,时而又像无数个饥饿寒冷的狼在远方嚎叫。
寒风从领口和袖口灌进米兰的衣服,她却没感到丝毫的寒意,尽管她心如寒冰。
路灯昏暗的光线拉长了她孤独的身影,沿着人行道神情恍惚的一直往前走着,似乎她要走到天地的尽头。
马路的拐弯处,一对情侣相互依偎着。
当米兰走近,男的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披在女孩的身上,遮了又遮,掩了又掩,唯恐冻坏了心上人。
米兰停了一下,一下就想起许华。
许华是花言巧语的男人,他贪图米兰的美色欺骗了她,但他始终没有动过自己一根手指头。
米兰怨他但并不恨他。
当米兰由许华想到高寒时,一股酸涩就涌上了心头。
在这三个男人中,她最喜欢的就是高寒。
她可以为她的寒哥去牺牲一切,哪怕是死,她都会在所不惜。
但是,她的寒哥也永远从她的身边销声匿迹,再也不会回来了。
想到这里,米兰就萌生了一种冲动,她想再给高寒打个电话。
此时的高寒正在黄姗的家里。
二楼上,中央空调向外吹着暖风,风口处,黄姗系上的一红一绿两根绸条被风吹得手舞足蹈,还出轻微的“呼啦啦”
的响声。
房间里暖洋洋的,没穿棉衣的高寒看起来依然是那样的潇洒,用黄姗的话说,高寒就是北原市最靓的靓仔。
此时,黄姗正在为高寒不愿去姥爷家祝寿开导着高寒。
“寒哥,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爸妈要是问起,我就把责任推给你,我告诉他们说是你阻止我,不让我去,看你怎样解释。”
黄姗心里清楚,她的父母已经把高寒看成未来的女婿了,只是彼此心照不宣而已。
“我算是哪门子的客人呀,没明没份的,反正我不去,你也不能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把我搞得臭烘烘的。”
高寒固执己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相。
“我知道了,你是说我们目前还只是普通的男女朋友,是不是非要我承认你是我的男友就算是有名有份了?占了我的便宜就有名有份啦,占我便宜了就算是我正式的男友了。”
米兰看着高寒,眼睛里充满了挑逗。
高寒很长时间没有吻过她了,每次看到高寒的身影,黄姗都有强烈的渴望。
少女怀春,天经地义。
高寒读懂了黄姗的眼睛,正要低下头去,黄姗忽然就捂住了他的嘴。
“想吗?”
“不想是傻子,想了怕你说我是疯子,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难做人。”
“那就答应我,明天去拜寿。”
高寒点头。
他不能拒绝黄姗香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