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吧。”
刘宏轻轻地道。
林俊长剑举起,“众军听令,拔营起寨,驰援北疆,出发。”
先锋营率先奔出大营,往北疆而去。
望着先锋营的骑兵疾驰而出,林俊不由得想起了历史上对这位帝皇的评价,奇葩,昏庸,荒淫无道,似乎也就是这几年的寿命了,历史中好像在黄巾之乱后没几年便归位了。
而死因却是病死的,这让林俊不禁十分疑惑,看他现在的样子虽说不是十分健壮,但也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病夫,怎么就会病死了,想到这,他不由得对刘宏有了几分同情,于是便小声对刘宏道:“皇上,臣临行前有几句话想对圣上说。”
一边说,一边快速地组织语言,看看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会让刘宏更容易接受。
刘宏微微一笑,“辰逸今日北征,有什么事想说尽管一一禀来,我一一应允。”
“臣一奏圣上当保重龙体,当习武健身,不求杀敌,但求强身健体,俊知雒阳有一王越剑馆,馆主曾千里追杀羌胡首领,猎其首而回,其剑术高明,世所罕有,圣上可考虑学其剑技。”
刘宏初听林俊要其保重身体,本来心中甚喜,但又听要习武,心中微微不悦,但却又听得林俊如此推崇王越,不禁亦暗自好奇,他本就对这些新鲜的事物很好奇,不由得轻笑道:“好,难得辰逸如此推崇,我自会安排,有其一便有其二,不知其二是什么呢?”
林俊顿了顿,“臣二奏圣上废除西苑卖官鬻爵之举,此举虽可暂时收拢财富,但却流毒深远,买官之人为弥补卖官所耗,必加倍压榨民脂民膏,且圣上现有御酒可替代,可敛天下之财以充军资。”
“好,这一条朕也准了。”
刘宏不是个糊涂蛋,他也早有此意了,只不过却是苦于无其它生财之道可代替,此番估计宫中御酒可大卖,便也准奏了。
“臣自幼便跟异人学文习武,某夜曾窥命运一角,未来几年会有头裹黄巾之人作乱,请圣上多派暗子于野,防范于未然。
此乃三奏。”
林俊躬身而立,刘宏轻轻扶起林俊,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好个林镇北,拳拳卫国之心朕已知,朕心甚喜,甚喜,朕会记下今日别话。
励精图治,中兴大汉。”
其实,最后一个是林俊在打擦边球,他不知道黄巾之乱会在哪一年发生,毕竟,以前看小说也好,看电视剧也罢,光顾着看故事情节去了,哪一年发生的黄巾之乱他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先跟皇帝提一提,让他做好准备吧。
林俊见刘宏俱已准许,躬身再次谢恩,走到战马边上,翻身上马,向众大臣一抱拳,“圣上,诸君,俊出征了。”
“旗开得胜,凯旋早归。”
众大臣纷纷还礼,更有几人出语祝福,林俊点头致意,拔转马头,随大军而去。
刘宏站在点将台上,看着缓缓而去的大军,又看了看御林军中的郭胜,“镇北卫还不出征,更待何时?”
郭胜应诺而出,策马急驰而去。
耿纪看着眼前再次缓缓退去的匈奴兵,心中再次泛起一丝侥幸,昨天自己晕倒后,多亏了城中那郎中来给自己诊治,看到自己太累,回去发动了城中青壮上来协助守城,虽说战斗力不怎么样,但现在看来,自己这四百余的疲兵也跟民夫差不多了。
青壮民夫上城也无须战斗,只是负责警戒,让自己与这几百疲兵可以轮换着休息一番。
昨晚匈奴人不停地派兵骚扰,着实让人苦恼,但由于守城的人手多了,反而让自己偷闲眯了个把时辰,今天又是新一的天了,援兵仍然没有任何消息,自己能坚持到救兵来的那一天吗?
耿纪晃了晃头,晨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