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着要把自家未出阁的姑娘许配过去,这些微妙的关系网成就了这些外jiao夫人们,而她们之所以能站在那个高度,是她们背后所代表的身份,娘家,夫家,儿子。
她若想在此等宴会上有话语权,必得有拿得出手的身份,谁谁的母亲,谁谁的姐姐,谁谁的夫人。
而在她什么都拿不出手的时候,只能沉默,沉默,任凭她们打量她,像打量货物。
没看杜元春吗,因为是庶出,嫁的人身份不被认可,像她那样强势的人在杜意浓面前也软和着了。
正在她出神之际,一块嫩绿色的布片落了下来,她便听见,坐在她左边的一个fu人颐指气使道:“那个谁,你把我的帕子捡起来。
快点,你是聋子啊,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娇娘垂眸屏息,袖中紧握的拳头一霎紧绷一霎松开,她弯腰,将地上这方手帕一分不少的刻在了脑子里,伸手捡起,递了回去。
“呸!
脏了,赏给你了吧。”
她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便道:“都该去死的贱rou。”
娇娘想,我祝愿你下辈子也投生成低贱的人,让你也亲自体验一遭,贱rou们应不应该活着。
刀架在脖子上,但愿你也能慷慨赴死。
有本事的女人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没本事的女人才会专门找没自己有权势的女人出气,说白了不过是欺软怕硬。
胳膊上猛的一疼,娇娘蓦地抬眼看过去,便见杜元春正对着她笑,咬牙切齿,“你怎来了,怎和杜意浓搅合在一起。”
“大爷带我来的。”
娇娘低声回答。
“我就知道!”
杜元春气的扯了扯帕子,“他倒是很疼你。”
不过,他心里喜欢的可不是你。
想到此,杜元春托了托鬓角,在娇娘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完全不似在杜意浓跟前,“你老实坐着听戏莫乱走,等天色将澜时,我自会领着你回去。”
“谢大naai。”
“这就对了,只要你乖乖巧巧的听我的话,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我也不是那种容不下人的,你只看侯府里大爷的那些妾室便知我的为人,只要她们听话,我自然待她们不薄。
你也是,别只顾着霸占爷不让他回家,你若是能劝着他回府,我到时亲自把你接来侯府,听清楚了吗?”
娇娘点头不语。
杜元春只当她答应了,当她看见一楼坐着的那些爷们正围拢着凤移花说笑时,便道:“咱们爷都多大的人了,还是不知好坏坏话,岳表哥就跟我说过,那些人总拿话讽刺他,可他倒好,还是一个劲的往那些人身边蹿,你也帮着劝劝,老大不小了,也该想想正经立业了。
他若好了,咱们姐妹才能好,刚才你也看见了,就因他做的那官职不受人待见,我都招了多少白眼了。”
“大爷说那些人里有他要的东西,这才……”
娇娘忍不住为凤移花辩护,谁知杜元春截住她的话头道:“他想要什么我知道,无外乎就是女人,玩乐。
罢了,跟你说这些何用,像你们这些做姨娘的只要每日打扮好等着他的宠幸便好,谁管他的前程,还不是我这做妻子的帮衬他,所以,你给我老实些,别尽想些自己歪门左道,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你给我把爪子缩回去。”
“大姐这话说的我爱听。”
杜意浓头都不转,淡淡cha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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