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那日作画后,又过去半月之久了。
我清楚地知道这种任人宰割的状态非常不妙,然而我无计可施。
逃是逃不掉的,又能往哪里逃,在这种高压下我居然开始有些玩味了。
无论这位将军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若是危害到我的性命,我定不会让他全身而退。
虽然我现在好像没什么资本说这话,但我已经痛苦地死过一次了,不愿意再拿生命作赌注,并且隐隐中,我仿佛抓住了一个点,大概知道他为何将我带回将军府了。
这日夜晚,这位卖药的将军终于想起我了。
“姑娘,见了将军一定记得行礼,万不可直视将军,将军说话时…”
云月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可前面领路的老妈妈并不愿意听她的唠叨。
老妈妈步伐稳健而快速,昏黄的烛火拿在她手里隐隐绰绰,似是快要熄灭。
“好了云月,我都记住了,放心吧。”
我边跟着老妈妈边宽慰着她。
“姑娘…”
云月依旧满脸担忧,这让我的心里不禁生出了些温暖与勇气。
“到了姑娘,前面便是将军的书房,老婆子和小丫头是不能进去的,您自己去叩门吧。”
老妈妈将烛火递给我,拉住了还欲跟来的云月。
我接过烛火,给了云月一个眼神,便向将军的书房走去。
这是座独立木楼,四周都是山石,非常隐密。
现下这里把守的护卫,虽然我看不见,但想必是不会少的,那书房透出的光线异常惨淡,我真的很不想进去。
“咚咚。”
我抬手扣了门。
“进。”
浑厚的声音传来。
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