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饮尽的,百花蜜最是滋阴润气,侯爷老是折腾姑娘…”
“没怎么,奴婢是想说,奴婢替姑娘熬的百花蜜,姑娘别忘了饮尽。”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你们就在算计他了啊…不光要他功名尽毁、还要让他子孙尽断…
“你们不是人、你们简直不是人!”
剧烈的悲愤让人失狂,我抬手响亮地扇在了阿稷脸上!
“我不信!
我不相信!”
他狂怒地擒住我还欲抓打的手,再次将我按倒在榻上,颤抖着抚摸上了我的小腹。
四个多月的孕肚虽还并未突显,可较之平常已截然不同。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阿稷癫狂地在我耳畔咆哮,伸手一拳重重地捶在了榻边!
“哈哈哈…”
我报复般地大笑起来:“你不是说过吗,我们三个要一起痛苦的,你凭什么觉得你能事事如愿?”
“我当然会事事如愿。”
阿稷神色狠戾,咬牙切齿地朝我低语:“不就是一个孩子吗?这个没了还会有下一个。”
他摸着我小腹的手滚烫,接着微微收紧:“媛儿,我们应该拥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儿。”
“滚开!”
我拍开他的手紧紧环住自己:“你休想!”
“江姑姑!
去将司药局最好的医师给孤传来!”
阿稷冷冽的目光紧盯着我:“之前为县主诊脉的那个女医,立即绞杀!”
“是,大王。”
江姑姑在外间惊疑地答了一声匆匆而去。
“是谁帮着你贿赂医师诓骗孤的?”
吩咐完江姑姑后,阿稷沉声向我问道:“王后还是阿姊?”
我冷漠地别过脸去一言不,千万不能连累文楚。
“说!”
一声狂吼惊得我一颤。
我迫使着自己平静,仍旧不置一词。
他的面色已似狂风暴雨即将来袭的海面,黑压压、沉甸甸的。
捏着我后颈的手突然用力,阿稷将我拉向他:“你是不是觉得孤分外可笑啊?”
“在孤费尽心思地想与你重修旧好时,你的腹中却揣着别人的孩子!”
他眸中的怒火和悲痛交替:“你把孤当成什么!”
我闭上双眼,这样的他实在太可怕了。
“无妨的媛儿,你尽管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