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怎样?”
刘菲雪虽然被他盯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耸了起来,但为了就慕影一家,她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一步,站到云彦的眼皮子底下。
云彦忽然把手放了下去说:“公主若是肯屈尊,陪在下度过三个月的春宵,在下便……”
“放肆!”
刘菲雪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已是勃然大怒。
身为公主,何时受过别人这样的羞辱,早已是忍无可忍,手里的宝剑呛的一声,离鞘而出。
整个厅堂里,顿时寒光万丈,锋芒直指云彦的咽喉。
云彦的眼里,完全不为所动,依然如一潭秋水似的平静,甚至还带着笑意。
直到剑锋快要插进他咽喉的时候,才忽然动了起来。
刘菲雪并不打算留下云彦的性命!
无论是摄政王,还是梁王,对于刘菲雪来说,都是一丘之貉,这样的人,唯有杀之而后快。
云彦的手里忽然多了一柄宝剑。
他的宝剑很是奇特,是由两条像是手指宽的细刃组成,长三尺,二刃之间分开一寸有余。
刘菲雪的剑式已经极快,精妙绝伦,但云彦却更快,当的一声,甚至在旁人还没看清他出手的时候,刘菲雪的宝剑已经被架了开去。
“啊!”
一向自负的刘菲雪,自认太玄剑已是无可匹敌,更何况是突然出手,云彦没有理由能够架得开!
但她确确实实地是被架开了,不由地惊叫出来。
再看云彦,依然静如止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刘菲雪大怒,忽然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这一次,云彦没有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光洁的脸颊上,顿时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
云彦依然云淡风轻,脸上的神色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好像这一巴掌不是扇在他的脸上一样。
啪!
刘菲雪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在云彦另一边的脸上,骂道:“无耻恶贼!”
说罢,便甩袖而去。
等到刘菲雪走远,方才那名仆人这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站在云彦身边问道:“大人,就这样让她走了?要不要小人替你去追回来?”
云彦这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颊,笑着说:“不用!
她还是会回来找我的!”
诏狱深处。
秦慕影父子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谋逆造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就算在狱中折磨致死,也是无人过问。
齐王是皇亲国戚,尊贵无比,夏侯雄自然不能动他,也不敢动他,所以只能对秦氏父子下手。
只要秦氏父子招认,就能把齐王也一并置于死地。
“看来,你们父子二人,是打死不肯供认了?”
夏侯雄掸了掸溅在他身上的血迹,扭曲着脸,阴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