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华指着房间正中连接着数条管道的机器说道,“如果酶制剂喷淋不均匀,或是水份过高也是可能出现结块。”
然后盯着机器上屏幕看了一会,摇头继续说道“也不是这里,水分和均匀度都没有问题。”
“厂长、厂长!
!
振动筛检查完毕,一切正常!
!”
胡文华胸前的对讲机突然响起工人小陈的声音。
“收到,回岗吧!”
胡文华沉声回复道,然后对王斌招呼道:“去办公室说吧,这里我会让工人再继续观察。”
两人在车间爬上爬下转了半个小时,回到办公室王斌依然还有些气喘,“还有什么可能的地方没有?这结块不可能凭空出现啊?”
没能找到问题的原因让王斌有些着急,但对生产又是外行,只能求助胡文华。
“生产上,我一时也真想不到还能有哪里会有问题了,王经理,那个顾客说有结块,具体是怎么结块你们有了解过么?是整批全部结块?还是个别包结块?
结块有多大,片状还是团状,咱们业务员有反馈回来么?”
“这个……”
一串问题问的王斌有点蒙,“这个倒不清楚,要不我现在打电话问问?”
胡文华沉吟了片刻,“算了,也别问了,这事不能拖。
干脆这样,咱们直接去客户那边,我到现场看看具体情况,才好分析原因,咱们尽快把问题找出来!”
“那太好了!”
听到胡文华的建议,王斌大喜,对胡文华的雷厉风行大生好感。
说走就有,两人当即开车离开,向永州行去。
已经在这里呆了一夜的韩佳怡依然在狗窝里彷徨的煎熬着,即便在睡梦中也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期盼陈寿会回来接自己离开,可一旦听到有什么动静,又唯恐是其他什么人过来,就这么在昏睡和惊醒的不断交替中度过了毕生难忘的一夜。
狗窝里虽然有个破褥子垫着,但睡惯了软床的韩佳怡还是被坚硬的水泥地面硌的浑身酸痛,有心想去旁边的简易工房看看有没有东西能垫一下,却被项圈和铁链禁锢在狗窝周围一米的地方。
尤其天亮后更是一步都不敢离开狗窝。
正在韩佳怡自苦命运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汽车驶近的声音,似是有人直接将车开进了工地,然后就听到刹车声,接着一阵脚步声向着自己走来。
韩佳怡一下紧张起来,心脏开始砰砰的剧烈跳动着。
脚步在狗窝前停了下来,韩佳怡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蜷缩着,紧张的盯着狗洞处的门缝。
外面的人也不说话,就那么停在那里。
过了片刻,一个冷淡,不带一丝感情的女性声音传来:“贱母狗,还不出来是想一辈子住在里面么?!”
韩佳怡心下一颤,一股恐惧涌上心头,这个声音也许是韩佳怡有生以来最害怕的声音,对比起来,比起这个残酷暴虐的女人,陈寿的调教简直就如爱人的轻抚一般。
韩佳怡宁可就这么被锁在狗窝里,也不愿面对外面那个可怕的女人。
心中思绪万千,但听到女人的指令,韩佳怡却不敢有丝毫犹豫,也不考虑光天化日会不会被路过的人看到,没有任何停顿就立刻爬了出去。
头刚伸出狗洞,就看到面前踩着一双金色鱼嘴高跟鞋的修长玉腿。
鞋尖露着的脚趾上,涂着鲜红的指甲。
女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穿一件金色亮丝短款连衣裙,修身的衣裙紧紧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长相虽不如韩佳怡那般绝色,却也很是秀美,是个难得的美人。
此刻女人正面带憎恶的看着爬在地上有些微微抖的韩佳怡,被锁在狗窝里辗转反侧了一夜,韩佳怡此刻模样很是狼狈,身上到处是尘土和油腻的污渍,腿上的丝袜也脏的变了颜色,还破了几个洞,额头和面颊上也粘上不少灰尘,盘起的鬓散开了一半,还有几根狗毛夹杂在头脸上,看起来很是可怜。
不过女人眼中显然没有一丝可怜的意味,有的只是深深的嫉恨和厌恶。
女人冷哼一声,拿出钥匙打开锁链,牵着韩佳怡走到车旁,韩佳怡一声不吭,无比顺从的爬到车上,老老实实的跪伏在地上,唯恐有一丝做的不好的地方惹怒年轻女子。
车子一路行至湖州南郊,在一处庭院前停下,从外观看,这是一座颇有江南风格的精致院落,是陈寿准备将来养老的居所,庭院占地三亩,院落正前是白墙黑瓦的围墙,进门就是一个约十米见方的院落,院子里花草成趣,又有细流点缀,正对大门是一栋三层白楼,两侧有两列配楼延伸至大门两侧的院墙,是一个类似四合院的布局。
再次来到这个熟悉的院子,韩佳怡满心惊惶,心中悲鸣着,地狱的生活又要开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