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伯问道。
赵嘉点点头,目光四下里扫过,问道:“对其意图可有眉目?”
熊伯咧嘴一笑,现出锋利的犬牙,更像是一头凶兽。
“正想告知郎君,那些歹人被我抓了,就关在羊圈里。
刚抽了一顿鞭子,还没来得及问,郎君就来了。”
“抓了?”
赵嘉愕然。
“抓了。”
熊伯点头。
“他们很可能是县令所遣。”
“郎君是说新来的沙陵县令?”
赵嘉颔。
“既如此,问完话之后,我会料理干净,必不让人现尾。”
熊伯笑道。
观其情态话语,半点不将张县令放在眼里。
赵嘉斟酌片刻,默许了熊伯的做法。
在张县令眼里,他不过是区区蝼蚁,随时都能一脚踩死。
他要做的是设法保全自己,不被剥皮拆肉敲骨吸髓,哪还有闲心去可怜旁人。
人家准备给他下刀,他还犹犹豫豫,分明是想要找死!
想明白之后,赵嘉跟着熊伯走入围栏,来到捆绑贼人的地方。
天寒地冻,呼出的气都能冻成冰渣,两个身材中等、相貌不甚起眼的汉子被扒掉外衣,绑在栓牛羊的柱子上。
两人的前胸后背都有数道鞭痕,鼓起青紫色的檩子。
大概是时间还不长,虽然冻得抖,精神头却相当不错,看到赵嘉出现,眼底都射出凶光。
赵嘉微微皱眉,熊伯嘿了一声,立即有两个青壮上前,分别手持一条长鞭,对着贼人狠狠的抽了下去。
“你们何人所派,在畜场外鬼鬼祟祟,究竟意欲何为?”
鞭子告一段落,赵嘉问道。
贼人不吭声,青壮要再挥鞭,熊伯摇摇头,示意提两桶水来。
看到水桶,两人的神情明显变了。
熊伯单手提桶,走到两人跟前,二话不说,将水泼在其中一人身上。
不到两息,贼人的脸色就开始青,嘴唇紫,胸前覆上一层薄冰。
“看到没有?”
熊伯对另一个贼人道,“不老实说,继续嘴硬,下面就轮到你!”
话落,提起另一只水桶,做势欲泼。
“我说,我说!”
看到同伴的惨状,贼人终于崩溃。
“是张县令派我二人前来!”
“新任沙陵县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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