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众人坐在地上,趁机开始叫嚷“冤枉”
。
“闭嘴!”
王伍长又挥了一下刀鞘,砸掉带头之人的门牙。
见了血,这些人才变得收敛,不敢再继续乱叫。
丢开货物,王伍长的视线转向大车。
绕着边缘走过,视线定在比寻常厚出许多的车板上。
弯下腰,手在上面敲了敲,侧耳细听,当即脸色一变。
“伍长?”
“把车板全部撬开!”
士卒们-抽-出短刀,卡在车板的缝隙中,将木板一块块撬开,现里面竟藏着十多个五六岁的童子。
由于空间太过狭窄憋闷,已有童子脸色泛青,其余也是格外虚弱,声音沙哑,连叫都叫不出来。
将短刀扎在车板上,王伍长小心把孩子抱出,给他喂了水,一点点顺着对方的背。
过了有一会,孩子出猫崽般的呜咽声,一边哭一边抱着王伍长的脖子,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没事了,没事了。”
“恶人都被抓住,没人能再欺你。”
几度沙场见血的汉子,此刻都是双眼泛红,有对孩子的心疼,也有对恶人的愤怒。
在车板被撬开的刹那,商队众人就变得脸色煞白。
很显然,这里的人全都知情,不是主谋也是帮凶,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快去找人,备粟粥!”
将孩子交给太守府的仆妇带走,王伍长怒视地上的恶徒,双颊都因愤怒而抖动。
在场的士卒也是义愤填膺,全都手按刀柄,恨不能将这群贼子全都剁成肉泥。
城门前,不少人目睹这一场景,有汉子抑制不住胸中的愤怒,当场扑向最近的一个贼人,拳头狠狠砸下,恨不能生撕了对方。
“黑心的贼子!”
“畜生不如!”
伴着汉子的怒骂声,更多的边民涌上来,有的拿着木棒,有的抓着石头,还有的干脆赤手空拳,将商队众人团团包围。
不多时,就听到一阵凄惨的叫喊。
再过片刻,惨叫被怒骂压过,再不得听闻。
“伍长,拦不拦?”
一名士卒问道。
照眼前的情形,不拦着点,这群人都会被愤怒的边民活撕。
“你想拦?”
王伍长反问。
士卒摇头。
事实上,他刚才也在人群中,还顺势踹了好几脚。
等人群泄完愤怒,商队众人倒在地上,无论是护卫奴仆还是几个妇人,全都是出气多进气少,近乎成了一堆烂肉。
倒是为之人奸滑,就地翻滚藏在车下,除了脸被抓花,手脚少去几块肉,性命竟然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