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休,积攒的愤怒和不满一齐爆,彻底激出了这伙蛮人的凶性。
仗着诸部南下劫掠消息不畅,开始在草原上四处游荡,抢劫留在后方的别部。
抢不到足够的粮食和牛羊,他们就杀战马;战马数量有限,他们就抓捕部落中的女人和孩子。
几次之后,他们就成了一群食人的恶鬼,也成了草原上的公敌,几乎是人人喊打。
然而,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在截杀一支乌桓别部的时候,他们遇到了匈奴左谷蠡王伊稚斜率领的骑兵。
被近万名匈奴骑兵包围,这支蛮骑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杀,一个不留!”
伊稚斜是军臣单于的弟弟,地位仅次于左、右贤王。
他所率领的本部骑兵,堪称“四角”
中最为精锐,在各部间威名极盛。
遇到伊稚斜,这伙流窜在草原的蛮骑注定不会有下场。
伴随着冲锋的号角,匈奴骑兵舍弃弓箭,直接-抽-出短刀,策马冲了过来。
战马相-撞,膨起大团的血雾。
每一道冷光划过,都会有人头落地。
蛮骑的尸体被踏在马蹄下,很快就变成肉泥。
最后一百多名蛮骑主动下马,跪地求饶,伊稚斜压根不予理会,匈奴骑兵收起刀子,呼喝着驱使战马,将这一百多人活活踏死。
等到匈奴骑兵散开,地上尽是骨渣碎肉,甚至拼不出一个完整的人形。
乌桓人没有加入战斗。
火光照亮了部落中所有人的面孔,畏惧、憎恶、惊恐,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都只能变成对匈奴人的敬畏和臣服。
这种臣服会一直存在,直到汉帝国的军队横扫草原,碾过匈奴王庭,将这个昔日的大帝国铲得支离破碎。
到了那时,乌桓人会立刻调转方向,拜服在汉帝国的脚下,就如当初东胡被冒顿击败,他们身为东胡的一支,甘为匈奴人牵马一样。
匈奴人强盛,他们就抱单于大腿;汉帝国铲飞匈奴,他们就做大汉天子腿上的挂件。
同样的规则也能套用在氐、羌、丁零等部落之上。
战斗结束后,伊稚斜下令放火,将蛮骑的尸体全部烧掉。
其后派人给右贤王送信,提议将这支蛮部彻底清除,包括老人、女人和孩子,最好一个不留!
“祸患的种子必须碾碎!”
右贤王和伊稚斜的关系称不上好,但在处置别部的问题上,两人高度一致。
这支别部很危险,他们破坏了太多规则,必须清理干净!
两人先后动手,摒弃了草原的规矩,在屠灭部落的过程中,连低过车轮的孩童都没留,真正做到了不留一人。
随着这支别部被屠灭,也带来另一个后果:参与五胡乱华的羯人彻底失去生存土壤,在成势前就湮灭在匈奴的铁蹄之下,提前数个世纪退出了历史舞台。
临到三月,云中郡附近已经看不到匈奴骑兵的影子,定襄、雁门和上郡的匈奴也陆续退去。
很显然,达到减员的目的,匈奴本部急于回去接收别部牛羊,并无意继续和汉军拼刀子。
赵嘉带人回到畜场,继续未完的春耕。
正忙碌时,一名健仆飞奔而至,传魏太守口讯,驯牛之法获得朝廷认可,圣旨已经抵达云中城,就等他去接旨领赏。
“郎君,快上马!”
闻听健仆之言,虎伯和熊伯都是激动不已。
赵嘉跃上马背,心中默默盘算:以他的年纪,授官不可能,升爵也有点悬,最大的可能就是钱。
荚钱是坑,可再坑也是钱。
对现在的赵嘉来说,甭管绢帛还是荚钱,总之,多多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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