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人应于近月见过卫青蛾,她脸上是否有伤?”
族老道。
听闻此言,卫季先是感到莫名,突然间有念头闪过脑海,哈哈大笑道:“她没入选,卫青蛾没入选?”
族老面色难看,立刻有青壮上前狠踢了卫季一脚。
卫季仿佛不觉得疼,仍是在哈哈大笑,就像是疯了一般。
黑妇走出人群,行到族老面前,行礼道:“长者,卫季铁了心,问也问不出什么。
这三家人吃里扒外,心怀怨恨,不可容其活命。”
卫青蛾落选,黑妇搭上女儿,毒计却没能成功。
她料定事情和赵嘉脱不开关系,对通风报信的卫季三人更是一并怨恨上。
族老之意是将三家出族,黑妇却要斩草除根,才能消她心头之恨。
“不留?”
族老面露迟疑。
“长者不可心软,如留下他三家性命,对族中实为大患!”
黑妇振振有词。
“可沙陵卫……”
“长者,卫青蛾不过一孤女,纵有赵氏子相助又如何?阳寿卫氏族人近百,男丁青壮更有八掌之数,兼有姻亲故友,岂怕他区区一个孺子?”
黑妇不遗余力的劝说,族老尚未表态,在场的族人陆续被说动,纷纷出言相劝。
见族老始终不能下定决心,黑妇凑到一名年长妇人耳边,小声道:“杀了这三家成丁,将妇人孩童弄哑,卖去他郡做僮,之后分其田地屋舍。”
年长妇人神情挣扎,被黑妇握住手腕,威胁道:“你怨卫川的妇人不嫁你那痴子,故意不找医匠,更几日不给食水,已害死她子。
如让她活命,岂知不为祸患?”
年长妇人的表情中闪过一丝慌乱,视线扫过满身狼狈的卫川之妻,很快变得冷硬。
见妇人朝一青壮走去,在其耳边低语几声,后者又走向一名族老,将妇人的话尽数转达,黑妇满意的勾起嘴角,重新隐于人后。
族老彼此交换意见,很快达成一致:择选队伍已经离开,卫青蛾落选已成定局,证明她使手段也是无用。
为今之计,先处理掉卫季三家人,上报他们是死于野兽之口,避免他们通风报信。
然后再设法除掉赵嘉。
没了赵氏子庇护,想要摆布一个孤女还不是手到擒来。
“做就要做绝!”
昔日郡内大旱,为争水,卫氏手中不是没有过人命。
如今族老生出狠意,族人也面露贪婪,打定主意不能谋取就靠武力抢夺。
他们将沙陵卫的田产视为己有,不拿到手中誓不罢休!
“去盯着沙陵县,赵氏子不出家门且罢,一旦出了家门,就假做盗匪将其击杀!”
边郡之地,常有数十里荒无人烟,只要做得机密,不留半点证据,再查也查不到他们身上。
卫氏族人分头行动,活似一群将要噬人的豺狼。
卫季等人又被关起来,这一次,三家人被关到了一起。
待到屋门合拢,卫季让妇人和孩童继续哭嚎,自己拉上卫川和卫岭两人,头碰头低声商量,想要找出脱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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