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泠左右看了看,这才朝江二文走了过去,“表哥,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江二文骤然看到季泠,几乎有些痴了。
他也已经两年多没见过季泠了,哪怕他在京城,到楚府来也不过是芊眠在中间通传,季泠是不能出来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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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泠已经从两年前的小丫头出落成大姑娘了,更是江二文所仅见之绝色,就好似天上的仙女儿一般,他焉能不痴?完全料不到自己表妹能有这般颜色,心里不由感叹,难怪他娘当年铁了心要把季泠送到楚府。
不过江二文毕竟是在外头跑惯了的,这又是自己表妹,因此很快回过了神,“我打了两角酒送给楚府守侧门的婆子,她跟我你去了京郊的庄子上,我略一打听就知道楚府的庄子在这儿了。”
江二文道。
“我也想着你在庄子上可能更方便出来,所以就来了。
“
季泠点了点头,江二文一向嘴甜,那老婆子肯透露府里主子的行踪也不奇怪。
“二哥,寻我可是有事?”
江二文知道季泠出来不易,就拣紧要的说道:“大丫,你也知道,我跑了这么几年的声音,虽说也有了点儿小本钱,可这做生意的就没有稳赚不赔的,所以兜兜转转的也没多大收益,没能把你给接出去。”
说起这个,江二文就觉得愧对季泠。
季泠赶紧道:“二哥,快别这么说,我在楚府过得很好。
你不用挂记我。
做生意本就难,你也别着急,可是蚀本了,我这几个月又存了些月钱。”
江二文立刻摇头道:“大丫,你可别看扁了你二哥。
这些年怎么说也有几百两银子了。
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跟你说,再过半月我就要坐船南下了。
只是你也知道出海风险太大,你的银子我给你放票号里了,这是折子。”
季泠接过来看了看,这折子里便是这些年她从江二文生意里分到的钱,总共有五百两了。
对那些富商巨贾而言,这自然是小钱,但对季泠而言却是极大的一笔钱了。
“二哥,你说什么出海啊?”
江二文道:“我新进认识了个大叔,长年在沿海跑船,利润极其丰厚,这次我也算有了点儿本钱,想跟着他出一次海,等我回来,至少是三倍、五倍甚至十倍的利润。
那时候就有钱在京城开铺子了。”
季泠听了心里一惊,“二哥,万万不可。
楚府的大公子刚从扬州回来,因为捅破了那里的官商勾结倭寇的事儿,险些被人给害了,你是外乡人,人生地不熟的,去跑船哪里比得过当地人。
而且海上还有倭寇为乱。”
江二文道:“这做生意的哪儿能没有风险?没有风险的事也就赚不了银子。”
季泠急道:“可是命都没有了,有银子又怎么样?”
江二文道:“大丫,与其像以前那样活着,连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住要送人,我倒宁愿搏一搏,就是死了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