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就盼着她能长高一些,像夫人您这样,穿衣裳才好看呢,又窈窕又飘逸,不像咱们,跟你一比就成了胖萝卜了。”
季泠被赞得脸红,只能道:“你太谦虚了。”
寒暄了片刻后,苗冠玉望着季泠道:“夫人,前几日我家锁娘到戴先生府里吃酒,回来说戴先生新纳的姨娘曾是夫人的箜篌先生。”
季泠不知道锁娘何许人也,不过珊娘的确是她的箜篌先生,于是点头道:“正是。”
苗冠玉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原来夫人会箜篌呢。”
“略懂。”
季泠笑着道。
苗冠玉貌似天真地道:“我一直想学箜篌,可都找不到师傅,夫人,我可不可以跟你学?”
“冠玉。”
苗兰香没想到苗冠玉会说出这样的话,“夫人哪儿有功夫教你,你若想学,我托你姐夫替你再打听就是了。”
以前苗冠玉的确提过箜篌的事儿,但因为夫子难找,苗兰香也就没放在心上,不曾想苗冠玉今日会唐突地对季泠提出要求。
季泠也是没想到苗冠玉如此直接,不过小孩子都是这样的,想要什么就说什么,季泠很有些羡慕苗冠玉的天真烂漫,她在苗冠玉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不能这般恣意。
然而苗冠玉的要求,季泠还是没答应下来,虽说楚寔说和苗兰香往来无妨,可若是收了苗兰香的妹妹为徒,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没问过楚寔之前,她绝不敢私自应下。
“我也不过略懂皮毛,还不到能教人的地步。”
季泠抱歉地看着苗冠玉。
然而苗冠玉也就没有再顺着季泠的话,提及珊娘。
毕竟珊娘可是季泠的先生呢。
季泠在心底不由叹息,看起来苗冠玉恐怕是季乐第二,其心意并非真在箜篌上。
季泠叹息时,又听苗冠玉道:“冠玉知道自己的要求唐突了,还请夫人别放在心上。
冠玉也是一时心急,不过夫人也请不要谦虚,你乃是京城大族出身,才名便是我和姐姐也听过呢,夫人的箜篌技艺一定极高。”
季泠不明白自己何时就有了才名?又哪里是大族出身?不过她也没往深处想,只当这是苗氏姐妹想出来的奉承词,因此只笑了笑。
离开楚府后,苗兰香忍不住说了苗冠玉几句,“你素日也是机灵的,怎么今日那般唐突?楚夫人如何会当你的箜篌先生?”
苗冠玉道:“我知道,我就是试一试而已,她万一要是同意了,咱们岂非是捡了个便宜?不同意的话,我是小孩子家家的,她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苗兰香愣了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苗冠玉抱住苗兰香的手臂道:“好姐姐,你就别埋怨我了,我还不是想着,若是能跟着楚夫人学箜篌,咱们两家关系就跟近了么?”
苗兰香又问,“锁娘什么时候跟你说,戴先生的新姨娘是楚夫人的箜篌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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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她吃酒回来时我问的。”
苗冠玉道。
苗兰香沉吟片刻道:“你说咱们要不要跟那位新姨娘也送点儿樱桃过去?”
苗冠玉道:“为什么?”
“你想啊,楚大人器重戴先生,那戴先生的妻子又不在身边,只得这么一位姨娘,若是跟她交好,让戴先生在楚大人面前美言几句,对你姐夫不也挺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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