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用猴急这个词形容楚寔似乎有些不搭嘎,可季泠心里是真这么觉得的。
眼看着就要用午饭了,他却急吼吼地将她抱入房中,也不管人饿着没饿着。
待云消雨散后,季泠才被楚寔圈在怀里喂饭。
她却是不想如此“亲昵无间”
,但楚寔却是不许。
季泠完全不明白楚寔怎的就那么喜欢“肌肤相亲”
,睡觉的时候连小衣都不许她穿,季泠到现在都没适应这种随时随刻都能亲昵的氛围。
她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尽量远离楚寔,但到底还是在他怀里,“表哥,我自己能吃,不如我坐过去吃吧,行吗?”
季泠几乎是祈求地看着楚寔。
楚寔没直接回答季泠的问题,只是道“这么说你还有力气,嗯?”
季泠算是被将了一军,赶紧摇头又摆手。
楚寔将酒杯递到季泠唇边喂她喝了一口道“吃点儿东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
季泠完全猜不到楚寔的话到底是不是双关,可她的腿又想打颤了。
楚寔一边小兔子似地喂季泠,一边把顺着韩令摸出来的藤上瓜说了一遍。
季泠听得都入了神,“这也太……”
楚寔笑道“连阳山先生都说你是我的福星,我们找义教的白莲娘子找了许久,谁能想到最后居然是从这儿突破的。”
季泠咂舌,打趣道“早知道我就该早些出门赏花了。”
“此次找到义教的老巢,多少老百姓就都能早些得救了。”
楚寔叹道,他低头看着有些迷蒙的季泠。
楚寔又喂了季泠一口酒,不叫她动半根指头,想吃什么菜她的眼睛只要往那边一瞥,他就送到了她嘴边,伺候得还真是舒服。
季泠先还有些不适应,到后来微醺之后却就觉得真乃是在福罐子里了,当然前提是楚寔不要变成饕餮。
只是这愿望有些难以实现而已。
可楚寔倒会说,拿传宗接代的话一堵季泠的嘴巴,她就无话可说只能乖乖就范了。
但不管楚寔多努力,他却有太多大事要做,夫妻也算得上是聚少离多,季泠的肚子还是迟迟没有动静儿。
儿孙运虽然不佳,但楚寔的官运却很隆,白莲娘子授后,他官拜太傅,楚家可算是除了第三位太傅了,且还特别年轻。
不过楚寔并未因此回京,因为湖广的义教之火虽然暂时扑灭了,可义教的余孽流窜到陕西、安徽等地却为害甚重,甚至已经在江浙也掀起了火苗。
那可是朝廷的粮仓、钱仓,丝毫不容有失。
所以朝廷还得倚重楚寔手中的军队。
这日督府里却来了一位不之客,是个十分英俊的公子,生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比女儿家都要来得美。
他来的时候季泠正在楚寔的书房里。
按照季泠的性子当然不会如此不守规矩,她是被楚寔逼来的。
他的理由是,书房乃文案重地,让谁打扫都不放心,但书房又不能不打扫,因此就逼着季泠亲自来,从此端茶递水、磨墨晒书就成了季泠的责任了。
若楚寔要在书房见客时,季泠虽然要回避,却也不必离开,就待在内室便可。
那声音也不隔音,许多军国大事季泠都能听到。
最开始她也惶恐,含糊地跟楚寔提了提,楚寔却笑着说,就是想让她听一听。
季泠大吃一惊,“可是为什么呀?”
“好叫阿泠知道我在做什么,想什么呀。
夫妻之间本就不该有什么秘密。”
楚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