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这一缘由,刑渊心下认定,即便将其毁去,也绝不能让沈若汐得到这东西。
沈若汐的夫君究竟是谁?
那可是差点被册封为皇太孙之人。
他与皇上迟早会有一战,倘若他日后登上皇位,想要诛杀沈若汐更是难上加难。
而且,刑渊并不愿让沈若汐如此顺遂。
实际上,他更期望看到皇上与君墨泠之间的争斗势均力敌,如此一来,他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他大可放弃前往西域夺回魔教教主之位,然而沈若汐这个杀父仇人,他绝不能放过。
但刑渊心里也很明白,宁贞儿一旦做了决定,自己根本无力阻止。
所以,他只是漠然道:“行,东西是你的,你自行处置便是。”
只是他心里有了毁了那张制作方子的想法。
宁贞儿这个女子,聪慧过人且敏锐至极。
她一眼便看出邢渊不过是在敷衍自己,或许他心中另有盘算。
她的武功远不及邢渊,倘若邢渊想要毁掉这个制作方子,她似乎的确束手无策,毕竟她总不能一刻也不休息。
“邢渊,若你觉得我们注定无法站在同一阵营,那不如分开,也好过日后兵戎相见。
我跟你说实话,你要为沈若汐报仇,我决不会同意,我定会与她并肩对付你。”
宁贞儿神情严肃,郑重说道。
她便是如此决绝,提上裤子便能不认人。
这让邢渊满心挫败,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她倾心于自己。
她理智冷静得令人心生畏惧。
“为了沈若汐,你竟要与我决裂?”
邢渊面色冷酷,声音中透着寒意。
他周身散着浓重的阴冷之气,然而宁贞儿毫无惧意,只是淡淡一笑,“这并非一道选择题。
在此之前,自从沈若汐救了我,我便决定与她站在一处。
而你,若无法融入,我们便只能决裂。
从头至尾,都是你的选择。
选择我的同时,你就该知晓,我与沈若汐本为一体。
我之所以一直未曾告知沈若汐,并非不在乎她的生死,而是深知,在京城之中,你想要报仇不过是痴人说梦。
而且,我曾以为,走投无路的你,能够被我感化,能够放下仇恨,很显然,我终究是想错了,高估了自己。”
宁贞儿目光坚定地望着邢渊,眼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而邢渊则紧抿双唇,脸色愈阴沉,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凝结成冰,一场情感与立场的冲突,似乎一触即。
邢渊沉默良久,面色阴沉,终于开口道:“这是杀父仇人,你让我如何放下?你根本无法体会,事情没轮到你身上,若是你的杀父仇人被你找出来,你能轻易放下吗?”
宁贞儿神色平静,目光坚定地回应:“我爹跟你爹不同,我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大铁匠,隐居在此半辈子,从未杀过人,也从未做过恶。
可你爹呢?他来到京城,为了尽快恢复功力,滥杀无辜,这并非什么秘密。
倘若我爹十恶不赦,我自然也不会想着给他报仇。”
邢渊双眼直直地盯着宁贞儿,眼中满是执拗:“我爹杀人,若被他杀的人找我报仇,我自然坦然接受。
但沈若汐杀了我爹,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了,你走吧,我要自己回到京城。”
宁贞儿决然地说道,语气没有丝毫的犹豫。
邢渊的眼神愈冷酷,带着威胁道:“你觉得你能撇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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