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才刚吻触到她的指尖,她已直接抽出了自己的手,坐起身来,拢穿衣。
皇帝从后抱住她,恋恋不舍地埋在她颈间,“离天明还早呢,再躺一躺……”
她嗓音清凉,似染秋霜,“陛下想要的已经到手,臣妇身为人|妻,岂能扔下醉酒的丈夫,整夜不闻不问,该离开这里,去照顾明郎了……”
皇帝抱她的双臂僵在那里,感觉她如一尾捉不住的游鱼,从他掌心处滑走,毫不留恋地坐至榻尾,捡起凌乱堆叠的衣裳,面无表情地一一穿上。
枕畔掉有一支珠钗,是方才与她纵情欢好时,被他从乌亮云髻处生生撞落的,钗是一只银镀金蝴蝶,两颗浑圆的珍珠饰在蝴蝶触须顶端,在幽茫的室内,散着柔和的光芒。
皇帝手攥着这珠钗,指腹抚摩着钗身,望着她离他远远的、安静穿衣的动作,心里头也不知何滋味,只是那些原本因与她幽夜密会的欢喜满足,都像是一下子滞堵在了心里。
皇帝这厢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见坐在榻尾穿好衣裳的她,又朝他看了过来,柔软的身子也跟着靠前,心里头那些憋堵,又像是一下子就没有了,欢喜和满足,宛如气泡要往上冒时,攥着珠钗的手,却被掰开。
她澄如静水的眸光,却并没有落在他的面上,而是在寻掉落的珠钗,珠钗被从他手里抽走的那一瞬,皇帝的心,也像是跟着被抽走了。
他忍不住随之近前,她却已起身走得更远,绾簪上珠钗,就要朝楼下走。
皇帝急急披衣下榻,连鞋也未穿,就着急赤足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她的声音与手温一般薄凉,“臣妇要去照顾自己的夫君,陛下难道要一起吗?”
皇帝手僵在那里,她直接掠走过他身边,凉柔的指尖与衣袖,在他掌心寸寸滑落,如一束抓不住的清凉月光。
她下楼的声音很轻,一下一下,却像是砸在皇帝的心里,最后半点声响也听不见了,皇帝心也跟着空荡荡的,像是什么也没有了。
他慢慢走回榻边坐下,锦榻尚有余温,身边却只有幽凉的空气,皇帝孤坐了许久,忽地注意到榻脚旁落着某物,捡起来一看,是一只被遗落的蘅芜香囊。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狗皇可以精神阿q一下哎嘿!
!
夫人送朕香囊哎!
!
狗皇他不懂爱,其实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对女主是何情感,只是完全遵从内心的欲|望,道义能压得住的时候就压,压不住的时候,就瞎狗一波,这文虽然狗血,但不是“霸道皇帝爱上我、女主认命小娇花、深宫独宠在一身、男二伤心走天涯”
的传统套路,往这方面猜走向的,或对这文走向怀有这样的预期脑补的,会直接进死胡同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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