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捧着这金丝楠木的匣子急忙问道。
“你的生辰礼。”
楚王缓缓地说道。
说起来,燕宁出生在冬末春初的时候,刚刚过完年就是她的生日。
那时候楚王在蜀中,因此燕宁没有收到楚王的生辰礼,以为他不记得。
楚王日理万机,怎么会记得燕宁的生辰。
可是燕宁没想到原来楚王记得。
“您记得啊。”
她其实只是在给楚王写信的时候说起过一次而已。
楚王不耐地看着她,然而见她的眼睛亮晶晶,仿佛泛着光,潋滟湿润,又觉得自己或许今日喝多了酒,身上的血液有些烫。
“我也记得王爷的生辰。
我给王爷的生辰礼,您收到了么?”
楚王的生辰是在冬天,最冷的寒冬的时候,燕宁之前就备好了生辰礼,随着自己的书信一同送去了蜀中。
此刻她欢欢喜喜地打开了匣子,见里头是一只很漂亮的翡翠镯子,便急忙对楚王道谢说道,“多谢您。”
她喜欢这镯子喜欢得不得了,楚王便冷哼了一声,嘴角不着痕迹地勾起,嘴上却淡淡地说道,“你的饰难道少了不成?”
“可是那些不一样。
这是王爷送给我的。”
她戴上了,把手腕儿递过来给楚王炫耀。
碧绿清冷的镯子,可是却套在雪白纤细的手腕儿上,雪白的皮肤都被莹莹的冰冷的绿色渲染上了碧绿的色彩。
楚王看着眼前的纤细的手腕,又觉得车子里的空气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样。
他收回目光,看着眼前对自己笑得天真明媚的燕宁的脸,揉了揉眼角。
他今天大概是真的喝多了。
“看见了。”
他觉得今日自己似乎有些醉酒,不然怎么会突然觉得哭包仿佛长大了许多,此刻靠在了车壁上没有再吭声。
燕宁见他似乎喝了不少,想到今日的确皇帝还有皇子们轮番上阵,重要的是楚王跋涉千里而归没有好好休息,自然身体是极度疲惫的,因此也不敢说话了,只老老实实地坐在楚王的对面,垂头弯着眼睛摆弄手腕上漂亮的翡翠镯子。
她很喜欢的样子,喜欢得不得了,楚王张开眼睛就看见没见识的哭包把个镯子当成价值连城的宝物一样,不由冷哼了一声。
他就知道,如果忘记哭包的生辰,她必定不会如此刻这样笑眯眯的。
若是他忘了,天河水都要倾盆而下。
他没有再说什么,由着马车把人送到了理国公府外。
当外头的拂冬把车帘挑开,燕宁扶着拂冬下了车,就看见楚王依旧坐在车里。
她不由有些担心。
“王爷,您觉得不舒服么?”
燕宁扒着车子担心地问道。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