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见到,我们还拜堂成亲了呢。”
宋青书苦笑道。
“啊?”
任我行一下子惊住了。
“太师父是我们的证婚人。”
宋青书连忙将整件事情有选择性地和他说了一遍,当然从他口中,任盈盈绝对不是被骗,而是自愿和他拜堂的。
任我行心中顿时不是滋味,心想你们拜堂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请我这个当爹的呢,而且这么匆忙,婚礼明显太过简陋了。
宋青书一眼便猜出了他心中所想,急忙解释道“还望岳父大人不要介意,主要是这次我爹这边出了事情,等救回我爹他们之后,我必定风风光光办一场婚礼迎娶盈盈。”
任我行这才转怒为喜,嘴上却说道“有张真人证婚那是盈盈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哈哈哈”
宋青书与任我行窃窃私语的时候,鸠摩智正在向张三丰请教问题,鸠摩智此人,自负武功,素来狂妄,不将中原武林人士放在眼里,只不过张三丰威名太甚,他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也不敢去武当挑衅,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能试探对方的深浅,他自然不会放过。
因此一路上都拿武学上的问题向他讨教,张三丰果然不愧一代宗师,面对对方故意刁难的一些问题,往往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让鸠摩智既惊且惧,更生不起与他动手的念头了。
一行四人就这样来到了嵩山脚下,宋青书本意是趁夜进去查探一番,但张三丰不许,以他的地位实在做不出这种有份的事情。
宋青书一想也有道理,只好决定正大光明地拜山。
一行四人上了少室山,张三丰旧地重游,忆起九十余年之前,师父觉远大师挑了一对铁水桶,带同郭襄和自己逃下少林(注本书设定这里的郭襄并非郭靖女儿,同名同姓而已),此时回前尘,岂止隔世?他心下甚是感慨,缓缓上山,但见五峰如旧,碑林如昔,可是觉远、郭襄诸人却早已不在人间了。
四人到了一苇亭,正好两名少年僧人谈笑着走来,张三丰上前说道“相烦通报,便说武当山张三丰求见方丈大师。”
那两名僧人听到张三丰的名字,吃了一惊,凝目向他打量,但见他身形高大异常,须如银,脸上红润光滑,笑眯眯的甚是可亲,一件青布道袍却是污秽不堪。
那两个僧人不禁心想“张三丰是武当派的大宗师,武当派跟我们少林派向来不和,难道是生事打架来了吗?”
不过看他随行的这三人器宇不凡,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被三人目光一扫,两名僧人顿觉一股无形压力传来,下意识便信了八分“阁下真是武当山的张……张真人么?”
张三丰笑道“货真价实,不敢假冒。”
另一名僧人听他说话全无一派宗师的庄严气概,有些不信,不过不敢再问,只好转向宋青书三人“敢问几位的名号。”
宋青书三人一一通报了身份姓名,两名僧人顿时傻眼了,他们这辈子连一个这样的大人物都没见到,哪知一下子见到了四个,
两名僧人对视一眼,虽然有些怀疑,可对方表现出来的气度让他们不敢怠慢,急忙飞步回寺通报。
听到张三丰亲临,随行的还有金蛇王宋青书,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大轮明王鸠摩智,这几人无论哪一个都是江湖上最顶尖的高手,整个少林寺一下子震动了,古朴的钟声响彻方圆数里的寺庙,一边召集全寺的僧侣到大雄宝殿集合以备不时之需,一边派人去请嵩山派的左掌门,玄慈方丈则带着玄、空、方几个字辈的高僧率先迎出了寺庙。
一路上玄慈与寺中高僧商议道张三丰百岁的修为,武功深不可测,举世有谁是他的敌手?他此番前来,自是有恃无恐,而且随行的宋青书和任我行,一个在金蛇大会上技压天下英雄,一个是魔教教主,一手吸星独步武林,另外那个鸠摩智虽然名声不显,但能与他们同路,想来武功也差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