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宝站在敞开的大门口,深呼吸一口对着门外的行人奶声奶气地咆哮:“定远侯被雷劈死啦!”
“被雷劈死啦!”
“劈死啦!”
望雨带着主母院里的人到处奔走相告。
听荷扶着柳氏嚎得整个侯府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夫人!
您要节哀啊!”
身处医馆的叶鸿宣是京城最后一个知道自己死了的人。
他额头伤口太大,只能剃光头发缝针。
缠着满头纱布急吼吼地才回府,就听见里头传来了恸哭声。
“叶侯爷如此年轻,怎的就去了呢?”
“好端端的怎就被雷劈了?苍天无眼啊!”
“我昨儿看见他才好好的,今儿就……唉,愿侯爷一路走好,去往极乐世界不再受苦。”
叶鸿宣脸色发沉,黑得能滴出水来。
到底是谁在造谣他被雷劈死了?
他强压着愤怒走进门,奔丧的宾客们见着他顷刻间安静下来,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响儿。
蓁宝躲在人群里,将栗子仁抛起,稳当地用嘴接住,嚼吧嚼吧完大声喊:“诶呀!
诈尸啦!”
诈……诈尸了!
宾客们如梦初醒,惊恐地抱团取暖。
“叶侯爷……若是您有何心愿未了,尽管跟下官们讲,下官们必定给您办得妥妥的,您……您还是赶紧先回棺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