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给虚弱的叶观棋掖好被子,走到前厅,冷冷看着仍旧高喊“冤枉”
的宋嬷嬷,淡淡道:“杖责六十。”
此话一出,不止是宋嬷嬷懵了,连被强制喊来围观的仆从们也倒抽一口凉气。
杖责六十,那还能活吗?
以往柳氏对府中下人的态度说好听点叫和善,说难听点便是软弱可欺。
士农工商。
侯府的仆从自然对地位最低的柳氏存了几分看不起。
被她差使还有点不服气。
拿着从柳氏私库支出的月钱却伺候得不尽心,还要时不时从她院子里捞点油水。
柳氏看在眼里,却几乎没有追究过。
也不同叶鸿宣说,怕这些小事扰了他的心神。
这样的惩罚,是柳氏嫁入侯府后的第一次。
她罚的还不止宋嬷嬷一个人,方才犹犹豫豫不敢上去扯开宋嬷嬷的小厮们也被绑来了前厅。
宋嬷嬷死到临头还很硬气。
“夫人,奴婢究竟犯了什么错值得您大动肝火?奴婢是二公子的奶娘,桩桩件件都是为了二公子着想。”
“若是奴婢放人进去,那外头的大夫将二公子治坏了该如何是好?”
“就因为二公子和奴婢亲近,您就容不下奴婢么?”
柳氏懒得跟她扯,只吩咐道:“出言不逊,掌嘴。”
板子上的木刺扎进宋嬷嬷的嘴,一片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