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那双快要凸出来的眼球猛地直直瞪着他。
小厮砰的跪下来,“老爷,奴才失言!”
不断掌掴自己认错。
柳父的面色像是蒸熟了那般红。
要他跟那个不孝女低头,简直痴人说梦!
之前断亲如此硬气,看她没了母家的庇佑在那高不可攀的定远侯府如何生存下去!
除非她将钱财拱手奉上,不然他死也不会要!
肚子里又传来一连串的咕噜声,柳父大病初愈,又许久没吃东西,实在撑不住了。
他有些头疼,支着额角道:“把府里的字画花瓶拿去当铺变卖,暂时解了这燃眉之急吧。”
柳家的私库里除了几百两银子,就只剩下他给余婧容准备的嫁妆了,这是绝对不能碰的。
幸好柳家还有许多名人字画和珍贵瓷器,随便卖一两件就能填补上空缺。
真不想便宜了这些该死的白眼狼。
但没办法,他还要生活。
小厮听了吩咐刚绕过影壁墙,就瞧见听荷带着一群家丁从从容容走来。
“这么大的柳府连个通传的人都没有,奴婢就先进来了,柳老爷,今日身子可好?”
外头堵门的苦主看见定远侯府的马车自是不敢拦。
听荷很轻松地带人进来了。
柳父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