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心里有火,叶鸿宣为了薛氏那贱妇不惜残害亲生骨肉,回话时也夹杂了几分盛怒。
“她安如意都污蔑闻钦和妓子有染了,妾身凭何不能报官?妾身倒是想问问侯爷存的什么心,替闻钦定下如此心狠手辣的姑娘。”
柳氏躺在躺椅上,叶鸿宣同她说话只能俯视,心中更是不爽。
“这些都是那妓子一面之词,安姑娘长于深闺,简单纯粹,怎会不顾自己的清白和妓子交易?”
叶鸿宣苦口婆心地劝说:“安姑娘下狱后,安大人和安夫人整日以泪洗面,吟娘,你也是做母亲的,想想若是咱们的娇娇在肮脏杂乱的牢狱里待上几日,心都该疼碎了。”
“难不成你真想闻钦一直娶不到媳妇,狠心让他孤独终老吗?”
咱们的娇娇?
这话让柳氏火气更盛。
“安姑娘到底是不是清白的,自有大理寺决断。”
“若不是她,闻钦也不会落得残疾的下场,侯爷比妾身更加狠心,竟允许纵火犯嫁入侯府。”
面对她的质疑,叶鸿宣眼神飘忽,闪烁其词。
“五年前那场大火不过是意外,怎么会和安姑娘扯上关系呢?你不能凭空污蔑人家清白啊!”
先前这人的所作所为警醒了柳氏,看他这心虚的模样,柳氏心里犯嘀咕。
难道那场大火跟叶鸿宣也有关系?
叶鸿宣不想再跟柳氏多言。
“反正我就觉得安姑娘挺好的,闻钦能娶到她也是福气。
等安姑娘从狱中出来,你便和我上安府赔罪,免得心寒了这种好姑娘。
侯府也许久未曾有喜事了。”
喜事?
柳氏冷声出声,那我便送你一桩喜事。
“夫人,薛氏的丫鬟方才过来了,想要领几条被褥回去,奴婢给拒绝了。”
望雨愤恨道:“跟小叔子偷情的贱妇,哪来的脸盖厚被子!”
柳氏笑了笑,自她掌家后有意苛待薛氏,她再如何自持清高,如今也受不住了吧,竟然亲自吩咐身边的丫鬟来要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