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任大景国师,亦是想救黎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
蓁宝小大人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尊重你的选择。”
“清阙,”
她盯着邬清阙满头的缕缕银丝,“不过才两百多岁,头发都白成这样了,要不要我帮你染黑?”
大景百姓皆传国师清冷孤傲、心如止水,不会因俗世的烦扰而产生任何波动,此刻他的眼眸中却明明白白生出了一种名为‘无奈’的情绪。
“尊上,清阙天生便是白发,与寿命无关。”
“诶呀我忘记啦,只记得你喜欢掉金豆子了。”
蓁宝摸了摸他的头发,冰冰凉凉的,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要滑,拿在手里握都握不住。
蓁宝很喜欢这种触感,直接把脑袋埋了进去。
将邬清阙微凉的修长脖颈烘得温烫,“皇宫里,国师的话是不是很有分量呀?”
邬清阙淡然道:“陛下会思量清阙的建议。”
钦天监是由他执掌的。
“那好。”
蓁宝握着邬清阙的发丝编麻花辫,“大景太后欺负我,清阙,你找个法子把她赶走吧。”
未曾想两百年不见尊上,还是小孩子心性。
邬清阙让蓁宝去自己的卧房休憩片刻,他的卧房内只有一张寒玉制成的床榻,触感冰冷,所幸蓁宝不畏寒。
除去寒玉床之外,卧房里什么都没有,更没有吃的。
虽然邬清阙早就辟谷了,但是吃点好吃的消磨时间也好呀,蓁宝无聊地抠抠脑壳,既然不能吃,那就只好睡觉觉了。
她往榻上一躺,瞬间睡了过去,呼吸变得平稳。
邬清阙写好密信,让侍奉在侧的小太监急送去了御书房,正在处理朝务的裴铮看后脸色一变,将密信给了内阁首辅,“国师说,隆宗门西侧有祸星危及大景国运。”
内阁首辅眉头紧锁,隆宗门西侧只有一座宫殿,便是太后娘娘住的慈宁宫。
裴铮戳着自己的腮帮子,陷进去一个肉窝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