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公公不敢得罪,只好道:“是奴才的命根子。”
他幼时入宫净身的时候,老太监将他的宝贝收入了盒子里,为的就是太监出宫的时候能把宝贝带回家安葬。
裴成钧一听噗嗤笑了,“太监没根的东西还要命根子干嘛?你想着接回去吗?”
福安公公被裴成钧说得难堪不已,无地自容。
他也晓得自己是没根的奴才,如今求了陛下的恩典能带回家安葬自己的宝贝,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裴成钧笑得毫不掩饰,绕到福安公公身后把他的小盒子抢了过来。
福安公公下意识要夺,被裴成钧一眼吓得退了回去,他还没有胆子得罪王爷。
裴成钧笑得贱兮兮,“你都没有了,就别留下来睹物伤心了,我帮你处理了吧。”
说着,随手给他养的狗吃了。
福安公公感觉天都塌了,那可是他的根啊!
裴成钧惊讶道:“没必要吧,这就哭了,你本来就用不着好吧,这有什么好哭的?”
福安公公屈辱地擦了擦滑落的眼泪,他是没有,可颍川王殿下为什么要把他的东西扔给狗吃来侮辱他?
“钧儿。”
藕粉色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身后,德太妃如今不过二十有八,长相柔美,与裴成钧有几分相似,“福安公公,钧儿欺负你了么?”
福安公公还以为德太妃能给他做主,便把这事如实禀告给了德太妃。
“不是什么大事。”
德太妃笑得柔和,让身边的宫婢赏给了福安公公两枚金叶子,带着裴成钧离开了。
福安公公瞪了一眼吃完他的命根子咂巴咂巴嘴的狗东西,没忍住打了个哭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