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盖个铺子是够了,但是他不想用师姐辛苦攒下来的家底。
记
“都是家里的施工队,材料也用不了几个钱,我自己出了就得了。”
秦思源把银行卡推了回去。
简洛书急的一瞪眼;“用你家里的施工企业就很让你为难了,怎么还能让你出钱呢,这钱必须师姐出。”
简洛书说完了还垫起脚来摸了摸秦思源的脑袋,一脸怜爱地说道“你大学还没毕业呢,哪有什么钱。”
秦思源哭笑不得,不知道师姐为啥总觉得他和家里关系不好,一提起他的家里就用心疼的眼神看着他,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他是从小就被父母送到了道观不假,可那是因为他体质特殊的原因,跟什么豪门恩怨都没有关系。
想他秦家三代单传,他是家里唯一的继承人,家人怎么可能不爱他呢?
也不知道小师姐自己脑补了什么故事。
看着简洛书坚定的眼神,秦思源只能无奈的把银行卡接了过来,反正铺子马上就要赚钱了,到时候自己找个借口再把钱还给师姐就行了。
铺子虽然还没盖好,但是该干的活不能落下,林寞还想见家里人一面呢。
有了新工作的林寞不用老板费心,趁着夜色自己出门打探消息去了。
今天下午的时候林寞的双亲和哥哥已经到了明江城,因为林寞尸体腐烂严重只能靠匹配dna确定身份,预计明天上午就能出结果。
林寞天黑出去,临近天明才回来,眼圈红红的脸上带着落寞的神情,坐在石凳上唉声叹气。
坐在庭院里啃香烛的孙墨墨倒是十分理解林寞的心情,要不是她女儿身体弱扛不住阴气,她也想每天回去陪着她。
可是人死了就是死了,阴阳两隔,永远不可能和活着的时候一样。
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烛递给林寞,孙墨墨朝简洛书的屋子努了下嘴“观主说你让你回来去找她。”
林寞抹掉眼角的泪,和孙墨墨道了谢,无声地飘到简洛书的窗外,伸手碰了碰窗棂上的风铃。
“老板,我回来了!”
迷迷糊糊中,林远山觉得身体下的炕软的有些难受,翻来翻去怎么也找不到舒服的姿势,心里火一大睁开了眼,看到屋里陌生的一切神色恍惚了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在家,而是来了小儿子工作的城市——明江城。
想起小儿子林寞,林远山心里像针扎似的痛,自己两个儿子,大儿子初中退学后去建筑工地当小工,后来赚了钱又自己做了点小买卖,虽然能吃苦但没什么大出息。
比起大儿子来,小儿子林寞可以说是他们的骄傲,从小学习就好,不但考上了大学,还留在了城市里工作。
过年的时候,他还说要努力攒钱买个房子,怎么才几个月的功夫人就没了?
林远山用粗糙的手掌擦了擦眼泪,心里酸的难受,儿子没了三个月了,还一次钱没给他烧过呢。
睁着眼到了天亮,酒店的走廊里传来说话的声音,林远山的大儿子林庆敲了敲门,叫老两口到餐厅吃早饭。
林远山两口子一天多没吃东西了,但是依然不觉得饿的慌,就觉得心口窝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连口水都不想喝。
林清看着爹妈的样子既心疼又难受,哽咽地劝道“无论如何吃一点,要是你们病了我弟也不安心。”
老两口听到这话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林清也在一边抹眼泪,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林清赶紧擦了擦眼泪往门口走去“是不是公安局的同志来了。”
打开房门,门口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女生,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长的十分好看。
林清有些不知所措地往两边看了一眼,没看到昨天对接的警察,顿时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姑娘,你找谁啊?”
“你们是林寞的亲属吧,我是林寞的朋友。”
简洛书飞快地说记道“林寞希望你们抽空在晚上去一趟明江古街的如意观,他在那给你们留了一点东西。”
简洛书说完就走了,留下林家人目目相觑,林远山捏着一根没点着的烟有些糊涂“林寞也不信道啊,他怎么会在道观里给我们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