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微微地叹了口气,转身叮嘱魏母“你儿子魏小龙涉嫌诈骗、挪用公款得带回去配合调查。
我看这位大哥精神也不太好,你把人看牢了,该吃药吃药该看病看病,不行就送到医院去进行专业治疗,别让他出来乱跑了。”
魏父一脸茫然地看着警察走了,转头问魏母“警察啥意思啊?他不管那些鬼啊?”
魏母擦着眼泪叹了口气“连黑白无常都不管,人家警察哪有能耐管得了阴间的事。
咱现在都从范家搬出来了,那些鬼估计也不会缠着我们了。
关键是咱儿子咋办?他是不是真要坐牢了?”
魏父也没啥主意,他这辈子第一次出县城就是儿子结婚以后把他们俩老俩人从老家接过来。
现在儿子被抓走了,儿媳妇的房子也不让住了,就住这小旅馆一晚上也要两百多块钱。
今天是儿子付的房费,等明天他们俩连续住的钱都没有,到时候还不知道往哪儿里去呢。
两人哭哭啼啼的回了小旅馆,到门口才现房间门锁着,又哭丧着脸下来找服务员给开了门。
服务员刚才目睹了魏小龙被抓的全过程,正忙着和经理汇报呢,看着他俩也没好脸色“我们虽然是个人的旅馆,但管理也严格,你们住这里可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否则我们有权利把你们请出去。”
魏父和魏母唯唯诺诺地不敢吱声,老老实实地跟服务员身后进了房间。
到了房间以后俩人看着狭小的空间直叹气,虽然这比他们老家的茅草屋不知道好多少倍,但是住了将近一年的大房子,再看这里怎么看怎么憋屈。
魏母坐在床上抹眼泪“现在这儿媳妇脾气都太大了,就咱们村里哪些人哪个没受过婆婆的气,我生大丫头的时候坐着月子你妈还叫我用凉水洗衣服,还得做全家人的饭呢。”
魏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别说那些没用的,给大丫头打电话,让她来接我们。”
“大丫头能来吗?”
魏母心里没底,自打大丫头十五岁被撵出去打工以外就再也没回过家,也没给他们寄过钱。
起初魏母也不打听大丫的下落,就当她是死外头了。
结果去年年底魏小龙去鹏城出差的时候意外碰到了穿着职业套装开着豪车的魏大丫,要不是魏大丫眉心那颗朱砂痣,魏小龙几乎要认不出来她了。
魏父一瞪牛眼“老子是她亲爹,她敢不来接我!”
魏母从包里掏出手机,她手机还是刚到明江的时候儿子给买的。
当初魏父知道儿媳妇有钱,还想挑个最好的,结果他和魏母两人大字都没上过学,只认识一点简单的字,太贵的手机他们还真用不明白,最后只能选了一个几百块的老年机。
魏大丫的手机号是魏小龙给存进去的,魏母曾经打过一次,想让魏大丫在范曦曦家的小区里给魏小龙买套房子,这样自家在范曦曦面前更有底气,谁知魏母刚说了一半魏大丫就挂了,气的魏父想打过去骂魏大丫,谁知人家直接不接电话了。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大半年,魏母还真有些担心会打不通电话,谁知电话响了几声居然就接通了,从手机里传出来一个有些陌生又十分干练的声音。
“喂,你好。”
魏母听着声音不太熟悉,心里不免有些没底“你是大丫吗?我是你妈啊!”
电话对面停顿了片刻,随即传来了冷漠的声音“我现在不叫大丫,我叫魏冉。”
魏母压根就不关心女儿改了什么名字,扯着嗓子嚎了起来“你弟弟被警察带走了,说是要坐牢,你弟媳妇也和他离婚了,还把我们都赶了出来,我和你爸现在无家可归了,你赶紧过来接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