郈昭伯势弱不敌,只得暂时隐忍,寻找反扑机会。
因知臧昭伯与季平子有隙,遂与之结盟,商议一起对付季氏。
臧昭伯之弟臧会诈害其兄不成,藏在季氏家中;臧昭伯大怒,因而囚禁季氏家人。
季平子恼怒,复又囚禁臧氏家臣,以为报复。
臧昭伯便以此事为由,与郈氏联手。
由是郈氏便以季平子侵宅建殿为据;臧昭伯以季氏干涉自己家族事务在先,囚禁自己家臣在后为由,写成奏本,同时向鲁昭公告难,并揭发季平子平日种种不法。
鲁昭公闻奏,亦正因季孙氏侵占公室之田,欲要反抗,便即愤然而起,带兵攻入季氏家中。
季平子实未料到昭公竟敢动武,毫无防备,便向鲁昭公认罪求情,但被拒绝。
未料季平子认罪求情是假,拖延时间是真,早已暗示家人外出,向叔孙氏请求援兵。
正在君臣对峙舌战之时,叔孙氏率军来到,击败昭公之军,季平子获救。
鲁昭公大窘,情急之下却又与虎谋皮,派郈昭伯为使,往求孟孙氏出面调解。
孟孙氏二话不说,当即擒执郈昭伯,与季孙氏、叔孙氏联合讨伐昭公。
鲁昭公至此叫天不灵,呼祖不应,只得出逃齐国。
齐景公热情以待,并许诺道:请奉送两万五千户以为食邑,并待天子之命。
鲁昭公闻而大喜过望,便欲应允。
公子家驹谏道:父亲身为鲁国之君,不思借兵复国,宁弃周公所遗基业,而甘为齐国臣下,此事可乎?
鲁昭公闻言大惭,由此愧不敢受。
家驹又道:齐侯无信,不如至晋,请求晋伯主持公道,助君复国。
鲁昭公以为齐近晋远,且对齐景公充满幻想,便不肯听公子此计。
鲁国内乱既平,叔孙氏劝说季平子迎归昭公,孟孙、季氏俱都不从,于是只得作罢。
鲁昭公居齐时久,见齐侯并无助己还都复位之意,方信公子家驹之言,因而离齐奔晋,并请晋侯护送自己回国。
季平子闻而大惊,乃联络三桓,共同贿赂晋国六卿,使其谏止此事。
晋国六卿既受季氏贿赂,因而一齐劝阻晋顷公,休送鲁昭公归国复位,平白得罪三桓。
晋顷公非惧鲁国三桓,但实在不敢得罪本国六卿,只得作罢,乃将鲁昭公安置在乾侯。
鲁昭公在乾侯一住七年,直到患病去世,命丧异乡。
终年五十一岁,在位二十五年,流亡七载。
鲁三桓闻说昭公薨逝,遂共立昭公之弟公子宋为君,是为鲁定公。
自此鲁国军政,皆都掌控于三桓之手,国君定公徒有虚名。
便在鲁国发生内乱之时,孔子便率徒众去鲁,来到齐国求仕。
齐景公大喜,当面问政。
孔子答曰:父父,子子,君君,臣臣。
齐景公问:究何意也?
孔子:父以慈待子,子以孝事父,君以仁待臣,臣以忠事君。
齐景公:善哉!
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孔子为政高论虽被齐景公大为赏识,但当时齐国大权皆在大夫田氏,且晏婴为相,亦对孔子治国思想不以为然,故劝谏景公,不能采用其治政之策。
于是孔子在齐,虽然不能与政,但得齐侯礼遇,倒也悠哉游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