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清越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宁秋秋觉得如果他们这场景是一部电影,那么现在她一定是配上被闪电劈的特效和背景音乐,添个慢镜头,来表达此时她卧槽卧槽的心情。
“你都知道”
宁秋秋开始拼命回想在展清越昏迷时,她做的事情。
给他擦身体,用吸管喂他有自己口水的符水,躺他身边各种角度拍照还秀7朋友圈,同床共枕在人家怀里醒来,在他床上塞满符篆
还有她妈让她上了他,不行用药。
她觉得这时候选择辩解恐怕么
得用了,她可以申请立个遗嘱先吗
对了,墓铭志还要写上女配死于无知。
展清越说“知道不,多。”
他确实知道的不是很多,他意识很模糊,感知迟钝,眼又不能看,唯能靠耳朵去听,而且有意识的时候不多,估计是两三天一次。
比如宁秋秋跟他结婚这件事情,他是不知道的,他有意识的时候,这个女人已经在身边了,而且印象不佳,人前对他深情款款,人后“虐待”
他,经常自言自语想要“谋害”
他,有点聒噪,有点可恶。
不过这女人出现频率太高了,慢慢地就被“虐待”
习惯了,反倒后来一段时间醒来都没她,有点不习惯。
但被宁秋秋爱喂他水这事情,他是知道的,他虽看不到,不过他鼻子能闻得到烧纸的味道,每次她给他喂水时,都能闻到这味道。
他不知道对方喂得是什么水,但可以肯定的是,每被喂一次,他意识就更加清明,有意识的时间也更长,他之所以能从植物人状态清醒过来,十有八九是得益于这个。
然而,在眼不能看的情况下,感官更加明显,每当那浓浓的烧纸味传来,他就知道宁秋秋又要花式给他喂水了,虽水无色无味与白开水无异,可也会那玩意的本体浮想联翩,猜测对方烧了什么融在水里给他喝。
因此,即便这是神仙水,也会因为过分丰富的想象力,产生巨大的排斥感,甚至毛骨悚然。
以至于,只要这个女人给他喂水,就条件反射地想拒绝。
“不多是多少”
面对展清越模棱两可的回答,宁秋秋问道,这个问题很重要
“这个”
展清越故意停顿了一下,等宁秋秋期待得拳头都握紧的时候,听到他慢慢说,“看情况,我能想起来,多少。”
宁秋秋“”
这答案可太狗了,展清越的意思,她“懂事”
点,他就少想起来一点少计较一点,她要是“不懂事”
,那他的小本本,可记满了她过去在他植物人状态的“恶行”
。
可要点脸吧。
宁秋秋觉得她墓铭志还要多添一句话不要和腹黑男结婚。
哦,墓碑上再印个二维码,扫进去展示h5页面我这一辈子被腹黑男坑得闻者落泪的故事。
“好吧,”
宁秋秋眼睛一闭,豁出去了,“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展清越看了一眼旁边的凳子,说“坐。”
听展清越这么一说,宁秋秋才感觉自己由于几天连轴转的工作,腰酸背疼,双脚跟灌了铅似的,于是不客气地坐下来。
“给我喝的,水里,烧了什,么”
展清越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嗯
宁秋秋精神一振,他居然不知道她喂的是什么,她以为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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