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希咬牙切齿:“你不要狮子大开口,哪里用的到那么多?”
二十万,不是两万。
对于他们而言,或者对于一些工作几年的普通人来讲,不是笔大数目,但对现在的余希来说,是一笔大钱。
根本就拿不出来。
祁北杨扬眉:“余先生不同意?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转身,对着林定淡淡地说:“老三,报警吧。”
“不能报警!”
余欢急切开口。
一旦报警,轻了叫蓄意伤人,严重叫谋杀未遂,不管哪一种结果,余希的档案上都会留下污点。
不能再毁掉余希了。
她走过来,扶住余希,挡在他面前,轻声说:“祁先生,请您高抬贵手。
二十万我们实在拿不出,可以再商量商量吗?”
祁北杨的目光掠过她乌黑的,浅色的瞳,最后定格在她娇嫩的唇上。
因着他方才的吸吮,边缘还是红的。
祁北杨微笑着建议:“或者你喜欢另一种解决方法。”
他慢慢地将袖子上的纽扣扣好,不疾不徐:“做我女朋友,我什么都不追究。”
余欢说:“祁先生,我们还钱。”
声音不高,但十分坚定。
祁北杨不喜欢她这样熟络地将自己与余希称作“我们”
。
那样就好像站在他的对立面,这么一来,弄得祁北杨都感觉自己像是坏人,像是强抢白毛女的黄世仁。
可他受够了风轻云淡那一套,还真的要干一回这强抢民女的勾当了。
“那好,如果没有异议的话,咱们就立个字据吧,”
祁北杨从容不迫地开口,“钱呢,我不着急要,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还不着急啊?
苏早疯狂吐槽自家二哥,心里也可怜余欢——怎么偏偏叫祁北杨给看上了?
只可惜了这么漂亮娇弱的一个姑娘,被狼盯上,好不容易逃脱,这又要被叼回来。
真可怜。
余欢说:“半年。”
苏早悄悄地和林定说:“敢和二哥讨价还价,这还是第一人。”
林定漫不经心:“在二哥这里,无论做什么她都是头一个。”
可不是么?之前大哥嘲笑祁北杨如今为了一个女人,连原则都丢了。
祁北杨没有丝毫生气,笑吟吟地回怼大哥——桑桑就是我的原则。
桑桑是他的禁区,没有人能碰。
为了余欢,祁北杨不知破过多少例。
余希坐着,双目赤红地盯着祁北杨,胸膛剧烈起伏,苏早担心他会随时气晕过去。
他叫余欢:“小——”
桑字还未出口,被余欢打断:“你不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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