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练什么的?”
祝杰做样子似的拦他一把,没下狠手逼他。
“跑步,我跑步的。”
薛业披着一身热气从他臂下钻出去。
祝杰不追问了。
能耐,从小上体校练跑步还那个破成绩,这种谎话也就薛业敢说。
薛业七手八脚擦干身体挣扎着爬上床,床帘和被褥都是新的。
两张床头对头,床帘顶个屁用。
杰哥洗好出浴,薛业立马把枕头换个朝向,卧倒趴好盖毛巾被。
和杰哥头对头睡觉太震撼了。
简直不敢想,开学到现在才一个多月自己竟然成了杰哥室友?薛业想撑到熄灯,怎么都要和杰哥说一声晚安,结果一沾上枕头眼皮便不受控制地闭上了。
陶文昌和孔玉对床,讨论着11月份比赛跳高一队谁能上。
祝杰两步上床,看到穿自己ck的薛业冲另一个方向趴着。
“薛业?薛业!”
他试探性叫了两声。
没有反应,显然睡着了。
绝对不对劲。
薛业是瞬间入睡,手机没有静音半夜铃声大作,吓得他瞬间把未接来电接了。
“喂……嗯,是我……现在么?哦,我尽量。”
挂断电话薛业看时间,o3:26,但愿没把别人吵醒。
然后回忆起来自己换宿舍了。
然后看到另外三张上铺的床帘里纷纷亮起手机灯。
然后杰哥床头的帘子没拉上,准确瞄到大片孔武的肌群。
入住第一天就找麻烦,薛舔舔你是不想住了对吧。
“对不起……对不起啊。”
薛业摸黑下床疼得咬牙切齿,“对不起对不起,今晚我买盒饭赔罪。”
孔玉是不希望薛业有事的,因为他一有事就等于杰哥有事了。
“你干嘛去啊?”
薛业对孔玉零好感可碍于室友面子在。
“出去一趟。”
苍天啊,陶文昌看了一眼时间,报应,都是报应,挤兑薛业三年,都他妈是报应。
“去哪儿?”
祝杰揉着酸涩的上眼皮,被吵醒心情不佳,声音压着愤怒,低得沙哑。
“杰哥我去医院一趟。”
薛业开口也很低哑,“血液中心来的电话。”
血液中心?祝杰一秒把眼睁了,翻身下床度之快仿佛根本没睡。
“我带你,宿舍有门禁得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