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金属门第8次打开。
萨沙攥着他硬邦邦的拳头，面无表情地睁开了眼。
克拉克从他身上，唰地抽走了披风。
萨沙如丧考妣脸，不出声。
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心跳平稳。
不知道为什么，他得到了前几次没得到的待遇。
克拉克看了他一会儿，把他翻了个身，扛在肩上。
克拉克就像扛着条白鱼，扛着光溜溜的萨沙往外走。
穿过冷科技风格的走廊，他们抵达了前几次都没能抵达的地方。
一个极其普通的公寓房间。
大城市社畜都会租住的那种。
在这里，萨沙从摆在隔厅柜的镜子，第一次看见了自己的样子。
萨沙卧槽……
系统我可以。
萨沙我改主意了，让他射死我吧，我再也不卖屁股了。
暴殄天物啊！
他有一张完完全全属于童话王子、或者森林精灵的脸。
璀璨的金柔顺地打着卷儿，贴合在瓷白的额头上；底下是朦胧的水绿色眼眸，像森林里的湖泊起了一层淡雾。
眉骨深邃，鼻梁挺直。
嘴唇是一朵柔软的蔷薇。
萨沙做完这个任务，我就回老家跟这张脸结婚。
系统狗宿主。
颜性恋不是病，但您最好治治。
萨沙你赶紧查原主的信息！
最关键的，原主跟人什么关系！
不靠谱的狗系统又走了。
小破公寓开着窗，窗外是艳阳高照的繁华都市，光线暖洋洋的。
但奇怪的是，萨沙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公寓里完全一片死寂。
他只好感叹这座公寓隔音效果不错。
克拉克·肯特随手把他放下，按下墙边一个按钮。
窗户上的风景一闪，然后就像坏掉的电视一样，唰地变成了静音的雪花屏幕。
原来公寓外的都市风景，全都只是假象。
克拉克把萨沙像个花瓶似的放地上以后，就走进浴室去洗脸。
洗完脸，他很久没有走出来。
人间之神两手撑在洗手盆旁，英俊的脸上往下滴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