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孙威只是凑巧和薛嘉禾找人合了几个特征,但却不是那个人。
薛嘉禾没将当年事告诉孙威,这很正常,两人稍一交谈,薛嘉禾便该意识到孙威不是那人,也无需将旧事告知孙威。
可当容决面对面质问薛嘉禾孙威是不是“故人”
时,薛嘉禾居然打着马虎眼将错就错地让他误解了。
容决晃了晃还剩底下一口酒液,眯起了眼睛。
——或者换句话说,薛嘉禾就希望他这么误解。
若不是不太地道,她可能甚至还想过让他一直误会自己喜欢那位故人,从而放弃带她回去想法。
“小手段。”
容决轻轻冷笑,低头将最后小口烈酒送进口中,同清水无异酒液顺着他喉咙滑下去,灼烧微微刺痛感对常年饮酒容决来说已经是驾轻就熟——这点灼热根本比不上他这会儿胸膛里恼火来得旺盛。
薛嘉禾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以为他会“知难而退”
?
容决行军打仗多年,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这个词。
“……我什么时候说过孙大哥就是我幼年认识那个人了?”
薛嘉禾面对容决质问,表情甚至还有点无辜,“你来问我时,我答了你什么?”
“你说‘没有必要’,”
容决冷哼,“这是你故意模棱两可。”
薛嘉禾笑了笑,不置可否。
就算她不承认,容决也无所谓,他心里早就认定事实如此了,“所以你还没找到他。”
容决说出这话时,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更不放心。
“或许这辈子也找不到了。”
薛嘉禾想了片刻,垂目道,“我连他叫什么名字也找不到,孙威已是季修远替我找到最可能是他一人。
又或许,他和我见面时有所隐藏、做了伪装,十一年前事情,很难再找到线索了。”
容决盯着薛嘉禾,半晌才十分言简意赅地问,“他是个什么样人?”
“年纪倒确实和孙威差不多,满脸血污看不太清长相,眼睛倒是跟刀一样,我初见时吓了一跳。”
薛嘉禾还真仔细给容决叙述起来了,“我不是早和摄政王殿下说过吗?我十一年前见到他时,就知道他肯定是能做出番大事业、出人头地人了。”
容决将问题问出口时是十分在意,但等薛嘉禾吐出过多褒奖之词时,他整个人都阴沉起来,“他就那么好?”
“他很好。”
薛嘉禾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再好,也没见他回来找你。”
容决哼笑,“只有你一个人牵肠挂肚地记着他。”
“这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