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偏了两寸,这次不会再偏了。”
薛嘉禾冷静地道,“你尽管让他们动手,在那之前我会将你的脑袋射个对穿。
你好好选,是为了所谓的‘太后之名’干脆死在我的西棠院里,还是乖乖地带人滚出去,我就当今日无事生?”
何盛乐多想选前一个答案。
毓王妃已经同她说好,只要她能想办法说服太后从旁协助将毓王妃弄到摄政王府里,毓王妃便会在除掉薛嘉禾之后让她成功嫁给蓝东亭。
这是互惠互利的交易,因而在收到毓王妃的信后,何盛乐立刻添油加醋地将毓王妃给容决的提议告诉了太后,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将那个头脑空空的太后说服了。
太后目光短浅,自然觉得只要兵不血刃、只牺牲一个薛嘉禾便将战乱平了,那当然比打仗来得好。
虽说容决想来战无不胜,可万一他这次正好打了败仗呢?
要知道,此次容决带走的兵力可才只有东蜀的一半啊!
何盛乐说动太后,便按照她的命令带了一众人悄悄出宫,硬是凭借着太后的名头闯了摄政王府。
在何盛乐的想象中,将薛嘉禾带走本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区区一个女人家的薛嘉禾居然抄起兵器、险些杀了她。
她可不能死在这里,她还要等着嫁给蓝东亭的那一日。
何盛乐几乎将嘴唇咬穿才将自己翻涌的狂怒按了下去,她扶着嬷嬷的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又用战栗的手十分艰难地将自己散乱的头束到一旁,才开口威胁道,“殿下不怕我回宫之后禀报太后治您的罪吗?”
话一问出口,何盛乐就看见薛嘉禾弯了弯嘴角。
“我等着呢,不来是小狗。”
她轻快地道。
何盛乐气得眼前一黑,勉强用最后的理智道,“回宫!”
一行人来得声势浩荡,离开时却颇有些灰溜溜的。
薛嘉禾松了双手力道,只觉得两边手臂都隐隐作痛,沉声道,“让人在后头跟着他们一路回去,拿我的牌子入宫将刚才的事情告诉陛下。”
她不相信幼帝会纵容太后和何盛乐做出这种事来,看何盛乐方才急切的神态,想来是太后自己的主意。
要绝了太后的念头,光薛嘉禾自己是做不到的,还得由幼帝亲自出手。
管家应了声,从绿盈手中接了牌子便往外跑,脸色多少也有些苍白。
方才厅中三人,他是最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人,可谓吓出了一身冷汗。
等跑出西棠院的时候,管家才抹着冷汗心道可真不愧是能当摄政王府女主人的,方才那气势别说何盛乐,来个朝廷大员也给吓得尿裤子了。
一箭就将何盛乐吓走的薛嘉禾却没那么轻松,她轻出了口气,方才被强压下的眩晕感便涌了上来,扶着桌子慢吞吞地坐下去喝了口茶才缓过来。
“殿下小心。”
绿盈麻利地接过茶盏放好。
“方才我演得够吓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