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提贞摇头,声音沙哑,“这会没有了。”
“等江院使来了,让他给你开些保胎药吃着,多保一天孩子就多一天安全。”
慕氏轻轻抚了抚她高耸的肚皮,“这个时候可不能早产,孩子都没完全长好呢。”
见她眼角有泪,慕氏伸手给擦去,“他那么你,肯定会听你的话,母后相信会没事的。”
“但愿如此。”
宫里的太医先到的公主府,不过慕氏没让人进来,而是让其在外等待了一会儿,待江绍来又让人走了。
诊断后江绍也不隐瞒,直言说“情况不太好,有早产的迹象。
孩子虽然不大但胎位不正,若是这时候发动定是难产,必须得强有力的保胎把孩子的胎位调整过来才好。”
慕氏听的心惊肉跳,“能保到月底吗”
“臣尽量保这腹中的孩子到九个月。”
江绍叮嘱,“只是公主需要静卧,不要再如之前那般随意走动了。”
“这样到生的时候会不会没力气”
慕氏觉得这个也很关键。
“怀孕本身就会消耗大人的气血,臣开个食补方子给公主,按着上面吃应该没什么问题。”
江绍从药箱里取出纸笔来,很快就把方子写好了,“少食多餐,每次不要吃饱,一天分几次进食。”
之后江绍回太医院开药,阿妩一同跟去了。
内室的门刚关上,慕氏就见沈既白从净房门口出来。
她大喜,“你何时回来的”
沈既白给她行礼,“江院使来的时候臣亦刚到,因他在就一直没出来。”
慕氏赶紧从床边站起给他腾位置,“贞贞担心的不轻轻,深怕你有什么事。”
一身的官服未来得及更换,他眼底布满了红血丝,神色略严肃,较之回来之前已经好转了许多。
苏提贞待他坐下将其一把抱住伏在肩头哭了起来。
一旁的慕氏示意其她人出去,她也没例外。
“我只是怕你与那次受家法一样,担心被传出不孝的名头被对立的官员参一本而只得忍受。”
“所以你就让沈歆给我带话,若是不遵从与你的约定去了宗庙就与我和离”
他是一点也听不得和离这俩字。
“不这么说,我怕没威慑力。”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那样说了。”
她拉了拉他的手,“夫君别生我的气。”
沈既白的神情柔和了不少,“不会。”
“你是强行回来的了”
“自然,我说过,那个家里的人并不全听父亲一人。”
沈既白又道“偷用印鉴成婚的事父亲丝毫不敢声张,连管家都没让知道,说要发落我也是他要亲自对我实施家法,我怎么可能乖乖的趴在受刑凳上任由他打父亲虽气愤,但他只能与母亲一起替我瞒下来此事,不然我若是被蓝尚那些官员参掉了官职,于他于沈家又有何好处孰轻孰重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