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以后大理寺卿的脸一直就是臭的,到现在为止都没给我们一个好脸色。”
叶远思叹了口气,“我去请个假,准倒是准了,不过先挨了结结实实一顿骂。”
“……节哀。”
沈辞柔拍拍叶远思的肩膀,又问,“你请什么假啊?”
先前有问必答,一到这个问题,叶远思眼神飘忽,面上腾起些许红晕,支支吾吾地又不肯说了。
一看叶远思这个样子,沈辞柔用膝盖也能猜到是请什么假,开口却还要调戏叶远思一下“那我猜猜……你应该没什么急假,那就是请假要过节?”
“已经这个时候了,往后推的节也就那么几个,还得恰巧不是休沐。”
沈辞柔放下碗,指尖敲了敲下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唉,我怎么想不到呢,是哪个节……”
“你够了啊!”
叶远思被沈辞柔演得头皮麻,心一横就直说了,“我自己说。
是七夕,七夕。”
“厉害啊,告假过七夕。”
沈辞柔握拳对着叶远思的肩一撞,“约的该不会是卢家的小娘子吧?”
“胡说什么!
当然是阿棠,若我不告假约她出去,二娘子又要胡说……”
叶远思脸色涨红,急忙辩解,说到一半看见沈辞柔抱臂歪头的模样,知道自己是被绕进去了,转身就去解缰绳,“唉,不说了。
我走了,你自己玩吧。”
“你这个人,平常想得那么多,又爱操心,说话和我阿耶似的。”
沈辞柔想到沈棠那个嫡妹也觉得浑身毛,搓了搓手,“怎么就在阿棠的事上像个傻子。”
叶远思已经一脚踩在了马镫上,听到沈辞柔的话,又转过头,神色认真“你不懂,世上有些人就是这样的,一提到她……就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沈辞柔笑笑“行吧,我不懂。
回去吧。”
叶远思一拉缰绳上马,马鞭一打,马蹄声踏踏远去。
沈辞柔琢磨着叶远思那句话,也没心思等沈仆射了,收拾了酸梅汤就提着食盒往府里走。
七夕、七夕……
她又没有情人,过个鬼的七夕。
到内院时沈辞柔把食盒交给边上伺候的夏叶,再往前几步就看见宋瑶坐在廊下,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沈辞柔正无聊,好奇心作,三两步就溜到宋瑶边上,站在廊下看她在干什么。
宋瑶正在做刺绣,手里一大片阴影,抬头看见边上的沈辞柔,下意识地把绣绷往装针线布头的篮子里一藏“阿柔?你怎么过来了?”
“别藏了,我都看见了。
不就是绣点东西吗,怕我干什么?”
沈辞柔弯腰把绣绷拿出来,“我看看你绣的什么。”
宋瑶一看沈辞柔拿到了绣绷,连忙伸手去夺“你别看!
我、我随便绣着玩儿的。”
“随便绣着玩儿的你这么紧张?”
沈辞柔拿着绣绷,高高举起手。
她的身量在女子里算是高挑的,宋瑶生得小巧秀气,比她矮上大半个头,怎么踮脚都拿不到,又羞又恼,整张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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