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皆知陛下贤明圣德,就算臣女在背后编排,也不罚的。”
“你还敢说。”
李时和伸手去抓她的手臂,沈辞柔连忙躲开,顺手抽了个软枕扑在他身上。
李时和单臂挡开,刚好握住沈辞柔的手。
两人笑闹一会儿,李时和想起正事“还有件事,那支书签,你可有头绪?”
沈辞柔闹累了,原本在喝花茶,听李时和这么一说,握杯的手都顿了顿。
她放下杯子,双手交握放在膝上,手指互相磨蹭“我大概知道吧。”
“说说看?”
李时和说,“不必避我,直说便是。”
沈辞柔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有些烦躁地踢了踢被子“我猜,是我表妹。”
“她?”
“那支书签是我刻来送她的。
她又擅仿人写字,当时拿去给霍乐师的那一卷字,其实就是我请她的仿的。
能仿到令你都看不出来,八成是她吧……”
沈辞柔越说越烦躁,“但我也不知她为何如此。
我先前想,或许是她院里的侍女,但又不应当……”
李时和靠近一些,手搭在沈辞柔脸颊上,缓缓抬起她的脸,指腹在她脸颊上轻轻抚过“你心里是不信她会害你?”
沈辞柔咬咬嘴角,点头“她自幼养在我家里,我阿耶阿娘待她都很好,家里来往的人也都把她当沈家娘子看。
虽然我不太懂事,但也从没有欺负她的。”
她像是要证明什么,急切地说“对了,那个荷包,就是七夕那天,我送你的那个。
绣样绣线都是从她那里拿的。”
“我知道。”
李时和再摸了摸沈辞柔的脸,“那便去问问她。
与其压在心里猜忌,还不如直接去问。”
沈辞柔点点头,忽然环过李时和的腰,在他肩颈处使劲蹭了一下,声音闷闷的“你真好啊,我真高兴能遇见你。”
“我亦如是。”
李时和笑笑,轻轻抚过沈辞柔的背。
过了一会儿,他说,“太史局先前占出来,明年正月十三是吉日,也合你先前的意思。
我那时候来提亲,好不好?”
先前再怎么胡闹,沈辞柔也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乍一听李时和说提亲,她却局促起来。
但她向来想得开,觉得扭捏起来没意思,犹豫一会儿,闷头说“既然是太史局占的,那肯定是好日子了,我也不懂六爻,你说了算吧。”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李时和心里一松,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他知道也知道越矩,有些犹疑“此外,今年除夕,你想不想进宫来?”
沈辞柔抬头看着李时和,苦恼地皱眉“可是阿耶照例入宫参除夕宴,若我也到宫里,我阿娘就得一个人在家了。”
“无妨,一起来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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