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玉是顾颦颦的贴身丫鬟,随主子进宫后,地位自是比一般的宫女高。
她领着一群小宫女候在殿外,等着太子妃传唤。
原本她以为,顾颦颦得过许久才回醒来,没想到太子才离开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她就醒过来了。
听到小姐在唤自己,绒玉应了一声后,朝寝殿快步走去。
绒玉进殿后,见到床下丢的七零八落的衣裳,梳妆镜台下竟还有一条玉带,耳根忍不住一热。
“怎不早点唤醒我,我一觉醒来,没见到殿下,他是去哪儿了?”
顾颦颦用被子遮住身子,慢慢从床上起身,她身上的红痕太多了,尤其是玉蒲那儿。
绒玉道:“是殿下吩咐奴婢们不许惊扰娘娘,让您多歇会儿!”
顾颦颦:“殿下去哪儿了?”
绒玉:“奴婢见太子带上张公公去侧殿更衣了。”
“殿下醒了,我也该起身了。
除了绒玉留下,其他人先退下。”
“是。”
绒玉是陈夫人给顾颦颦挑选的婢女,她已经用习惯了,太子府的奴婢都是陌生人,顾颦颦不习惯他们伺候,只留绒玉一人服侍自己。
见外人都走后,顾颦颦就让绒玉上前,扶自己起来更衣。
昨夜云收雨歇后,季无危抱着她去过浴池沐身,她的身子现在是干净的,就是腰和腿有些酸,需要人服侍。
绒玉掀开床帘,见到一身红痕的顾颦颦,脸色微讶,这怎么这么多。
好在太子妃的脖子上没有显眼的痕迹,否则难搞得很,那痕迹珍珠粉都盖不住。
“殿下,这也太……不小心了。”
她原本是想说放浪的,但绒玉觉得不合适这样说一国储君,又将这个字收了回去。
顾颦颦说:“殿下是初次成婚,第一次难免有些激动。”
绒玉:“我娘跟我说过,男人成婚,就算外表再翩翩如玉,到了大婚之日,也会如狼似虎,原来是这个意思。”
顾颦颦小声,“这话你在我跟前说就行了,可别对外人说,尤其是高嬷嬷。”
“我晓得了。”
绒玉将顾颦颦扶起来,伺候她穿上宫裙后,才扶她转到屏风前,就见到太子。
“殿下!”
绒玉有些慌,那些话高嬷嬷是没听见,也不知太子有没有听到。
一时间绒玉头也不敢抬,她低头给太子行完礼,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怎么不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