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唐瑶在跟许承则“叙旧”
,另一边谢士洲亲自送走他请来的客,一转身沉下脸来。
四喜八福小心跟他身后,两人在谢士洲跟前伺候好些年了,兴许比老爷太太都要了解这位主儿。
从听说钱小姐有事不能来,他心情就没好过,刚才是有客人在,哪怕烦,他没作。
这会儿没外人了,谢士洲连样子都懒得装。
“谁知道钱小姐竟然会有其他安排,不赶巧也没法子,少爷想开些。”
四喜先站出来,看他都开口了八福也出来劝“少爷准备了那么许多,钱小姐没来是很可惜,但机会大把的有。
您看这腊梅都在打苞,再过几天就能开出来,到时候您再安排一场,请钱小姐过府赏梅?”
谢士洲扫他们一眼“行了,我还用你们安慰?八福你去厨上看看有什么吃的,四喜去打听一下。”
“打听钱小姐?”
“知道还问?”
八福是一头雾水,看他这蠢样,谢士洲啧一声“杵这儿干啥?还不快去。”
乍一听说钱玉嫃有事,谢士洲只顾着郁闷去了,他后来回味了一下,才觉得事有蹊跷。
就好比别人托他办事,办不成总得同人解释清楚,唐旭姐弟只说钱玉嫃有事不能来,一没说她有什么事,二没带过任何话,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谢士洲不敢说他很了解钱玉嫃。
可之前为那么点事钱玉嫃还特地遣人跟他道谢,以她做事的风格,真不能来应该会让唐旭捎个话,甚至可能提早传达。
前后两次的事情怎么想都对不上,谢士洲有理由怀疑这中间出了状况。
也是他把人揣在心上才能分析出这么多,反正其他人没想到,至少四喜八福就没想过唐旭还敢在中间捣鬼。
毕竟就算三少爷不太过问家中生意,以他的身份也不是区区一个唐旭得罪得起。
也不是多私密的事,打听起来不算难,八福出去没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大冬天的他跑出一头热汗,微喘着告诉谢士洲“我打听到今儿个一整天钱家太太并小姐都没出门,府上也没办事。”
“你没找人问问唐旭这两天可进过钱府?”
八福缩了缩脖子,小声说“也问了,说是没有。”
八福以为少爷要大雷霆,都做好遭误伤的准备,结果谢士洲的反应竟然还好,甚至比茶会的时候好了很多。
“少爷您不生气啊?”
“气啊。”
“那怎么……怎么还笑得出来?”
不等谢士洲说什么,四喜先嫌弃上他“你是不是猪脑子?咱们少爷先前以为自己被钱小姐拒绝了,心里难受,现在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找姓唐的算账就得了还气什么你说?”
要不咋说四喜是三少爷跟前第一人?他几句话道破真相,谢士洲的确盘算好要给唐旭吃点苦头,他也没喊打喊骂,只是在跟朋友见面时放出话去,说唐旭得罪了他。
蓉城说小不小,但名门望户就那些,谢三放出话来,没两天这事儿就传遍了。
最早传的是唐旭得罪了谢士洲,经过的嘴巴多了,就变成唐家开罪了谢家。
凭区区一句话是不至于至唐家于死地,但足够他们焦头烂额。
手上正在谈的生意很不顺利,有人为谄媚谢家给他使绊子,还有同行借此机会想做掉他们……同他们关系不错的偷偷使人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又真情实感的规劝唐老爷趁早去赔礼道歉。
唐老爷急上了火,眼瞧同行拼了命的趁火打劫,他顾不上什么脸面,备下厚礼去了谢家。
他求见谢老爷,门房没放人进去,而是去请了管家出来。
管家笑眯眯问他有什么事?
唐老爷同样也是客客气气的,他道“唐某兴许在不经意间得罪了贵府,来赔个不是,想请贵府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管家还是善良,提点道“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为这事来,你求见老爷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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