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苏桉冷不丁拍了下周与别的后背,希望能吓他一吓。
可惜,周与别稳如泰山连头都没回,他慢条斯理压了两泵洗手液洗干净手,然后关上水龙头这才转身,刚好对上一双幽怨的双眸。
周与别失笑,用沾着水珠的手指碰了碰苏桉的脸,“怎么不高兴了?”
苏桉偏头避开,很是嫌弃的用手擦掉水渍,“没事。”
“还没事?”
周与别躬身凑近苏桉,“眼睛里的火都要烧到我身上了。”
苏桉呵呵一笑,“少来,哪有那么夸张。”
周与别唔了声,“让我来猜猜,是因为我没被吓到?”
周与别这么认真,反倒让苏桉感到不好意思了,他抬手摸了摸鼻尖,心虚的默认。
周与别见状笑了下,背过身去,反手拍在自己肩膀上,“再来一次。”
“噗嗤——”
苏桉乐了,往后退了几步,“好啊。”
这次苏桉故意踩着重重的脚步声来提醒周与别,然后伸出手探向他的肩膀。
周与别听着脚步声,感觉差不多了时猛地转身,将来不及反应的苏桉紧紧抱在怀中。
苏桉气笑,“你耍诈!”
“嗯哼~”
周与别很痛快的就承认,然后亲了亲苏桉耳廓,“能拥美人在怀,兵不厌诈。”
苏桉试图踩他的脚泄愤,却被洞察了的周与别一把抱起来。
得,脚都不沾地了还踩什么?
苏桉踢他,“放我下来。”
“还玩吗?”
周与别挑眉,眼中尽是笑意,“再来一次?”
苏桉没好气道,“不来了不来了,放我下来。”
周与别放他下来。
苏桉拽了拽有点乱了的卫衣下摆,周与别夸他:“小苏老师还是穿彩色好看。”
苏桉抿唇笑了下,眼眸微弯,他穿了一件浅紫色的卫衣,左侧衣摆有一个黄色的□□熊图案,下搭一条米色冲锋裤。
他挺长时间没穿浅色裤子了,因为只要抱起宁宁,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被她的鞋蹭脏。
苏桉今天也没有把半长的头发扎起来,而是做了个三七分的抓发,少的那边用夹子固定在耳后。
“咦?”
周与别伸手,指腹捏捏苏桉耳朵,“你有耳洞?”
“有,但很长时间不戴耳钉,不知道有没有长死。”
确切来说,是宁宁开始会爬以后他就不戴了,耳钉这种东西太小了,他担心自己一眼照顾不到就会被宁宁抓起来塞进嘴里。
想到这里,苏桉突然笑了出来,将这件事当成乐子讲给周与别听。
周与别静静听着,越发觉得心疼。
明明正是二十多岁的青春年华,如果苏景没有去世,苏桉的生活比之现在会潇洒快乐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