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还不到正厅哩?
有多大的门就有多大的屋,袁府几重院落,每重都比梁家那“豪宅”
大。
且寻常见客不到当中那大的厅事里,只在一间花厅里。
是以他们过了三道门、绕过两片照壁,才到了地方。
按规矩,梁玉得去拜刘氏、杨氏,梁大郎跟袁樵见礼,梁玉从来没见过这阵仗,跟着大哥去到了花厅。
刘氏、杨氏婆媳两个,衣服还没换,在另一小厅里喝茶歇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杨氏便派人去看梁玉怎么了,使女回报:“小娘子去了小花厅。”
婆媳两个你看我、我看你,杨氏问道:“阿家,这是个什么规矩?”
“没规矩,”
刘氏按着额角,“恐怕是什么都不懂的。”
还真是什么都不懂,梁大郎作为大哥,先跟先生说话,讲梁满仓让送谢礼来:“我们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先生别笑。
就点布帛。”
袁樵身边的侍者已准备上前接礼单了,也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梁家一家子的穷抠半文盲,哪里会写礼单?梁大郎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果断目示妹妹——这是咋回事?
梁玉也不知道,便问袁樵:“先生,我们有哪里做得不对吗?”
想学东西还想要脸吗?不会就问呐!
袁樵眨眨眼,迟疑地问:“你是没备礼单?”
当然没备啦!
梁玉问道:“还要写下来?”
谁家走礼还写下来啊?!
二斤黄米一篮萝卜的,还不值个纸笔钱呢!
袁樵低声道:“是我疏忽了。”
他见惯的寻常之事,对于梁氏而言,统统是远在天边的、传说都传不到耳朵里的……美丽幻影。
袁樵忽然心疼了起来,她那么努力的适应生活,生活却处处给她墙撞。
是她不够聪明,还是不够努力?抑或良心不够好?都不是。
正因为都不是,才分外让人心疼。
袁樵更低声地说:“那我与你说说这些吧。”
先前讲的礼仪,都是见了主人家,宾主如何行礼的,送礼之类的生活上的细枝末节,他本也是忽略了的。
才开个头,袁樵又现不对劲了:“你……还没见过我的祖母和母亲吧?!”
坏了!
光顾着看她,忘了她是女眷得先拜见女主人的。
袁樵一脸焦急:“快!
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就要见家长1iao
佛奴家只是不太显赫而已。
离破败还差挺远的哈。
人家亲爹在世的时候做到知府呢,算算年纪,是前途不差的。
就是命太短(……)
有同学说分隔线像有话说,呃,以后分隔线我打波浪线吧。
就是新装的输入法的波浪线不大好看。